許小六又是恨的牙癢癢,不是說好她來了就放過桃花的嗎?不守信用的變態人販子,活該單身討不到老婆!
小聲小氣罵罵咧咧了一陣,許小六便開始坐立難安了。
這空曠曠的大地牢,除了冰棺和自己,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周遭的牆壁是光滑古銅色,低調奢華卻惡心的顏色,許小六打量了一番,也許可以試試,這麼高的圍牆還是頭一回見,若是能闖上去指不定要被許小黑怎麼另眼相看啊!
許小六用汙黃的破袖擦了擦同樣汙黃的臉,信心滿滿躍躍欲試。
“飛——!”
噗——
差點摔死!
搞不懂體內的邪魔什麼情況,關鍵時候不頂用了麼?衝到一半,眼看就到了出口,居然失力落了下來。還好最後的最後又法術又恢複過來安全著陸,不至於摔得稀巴爛......
來來回回不死心,試了一遍又一遍,無奈沒有丁點轉機。
而門外已經是水火不容一觸即發的局麵——其實是不用觸就能發的局麵。
亡春暉三七二十一統統不問,上來就是一記掌風。
咳咳,這掌風說白了就跟甩耳光差不多。雷霆哪裏想到一向習慣高深莫測的亡春暉居然會毫無前奏的直接動手,所以雷霆那笑了一半的弧度生生被這掌風刮變了形。
雷霆還想要維持下風度,畢竟這是仙界,自己的地盤上得注意待客之道。既然亡春暉不能維持高深莫測那這戲份就落在身為仙界之主的他身上了嘛,無奈笑意才剛恢複,更狠戾的掌風刮了過來——
咦,沒中。
衿然擋在兩個男人之間,一襲紫衣翩翩,掌風襲來時,她整個人都跟著顫抖。
這第二掌絕對不遜於第一掌的力度。
好在亡春暉從不會因打了陌生的女子而覺著內疚,不拘小節的他隻當這女人自作自受。
不料這自作自受的女人不怕死的開了口,且一開口就將些不中聽的話,“冥王這是做什麼?這可不是一界之王該有的舉動,為了一個女人,還是為了一個別有心機的女人,冥王這樣做未免太不值了。”
衿然強撐著說完一通廢話,體內髒器被震的久久不能歸為。身邊的雷霆投來讚許的目光,沒錯,這正是變態雷霆想說的話。
亡春暉的眼底洶湧起滔天巨浪,墨色長發飛舞,體內被仙丹洗滌的血液也隨著突然衝上來的怒氣加速流轉。
身上的衣服已被莫老換成了深紫——亡春暉第一次穿這種顏色,莫老說,深紫可以遮染血色,戰鬥的時候,深紫處於不敗。
亡春暉隻當自己依舊是墨袍,無論是什麼袍,都是要殺。殺了所有他看不慣的虛偽,殺了所有阻擋他安寧生活的障物,殺了所有曾奪走他親人的變態。
雷霆無疑是他要殺的第一個靶子。
一心想著要殺戮,亡春暉顧不得旁的,連許小六也暫時不在考慮。這回他沒祭出法器——不想髒了上古聖物。
雷霆在咄咄逼人的掌風間來不及召喚誅仙劍,匆匆施法抵製還是受了幾掌,想不到亡春暉喪心病狂的狂會是這樣不可遏製。
最後幾掌連擊,若不是衿然擋著,雷霆指不定就休了魂魄,千年修為毀於一旦。
這樣烈的女子,亡春暉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那日許一一也是這般決絕的跳入化魂爐,隻是亡春暉剛剛才從天機鏡裏知道,許一一烈烈赴死竟是為了他不被三界懲治。
不管許一一是不是雪女,至少她是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