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剛剛那招美男計用的很不賴,既吃著美人兒豆腐,又救了可愛徒兒。
美男計——就在我以為我要死在師母劍下時,後方冒出一個偉岸白衣身影,伸出雙手,深情圈主師母纖纖蠻腰,然後師母的劍就落地了。
不費吹灰之力,我算開了回眼界。想想持劍的若是我,對方肯定完蛋了,因為我絕對會受驚,一個手抖,直刺對方喉口。由此可見,師父是很了解這紅衣女子的,又可見,這女子大概的確是我的師母。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對她的身份持有懷疑,潛意識裏覺得師父這樣風雲的人物該是不受婚姻羈絆才對,兒女私情同他一貫的冷漠淡然實在不怎麼相配。
所以我看著師父環抱著師母的時候,總覺得他抱的是根紅木,所謂深情也不過是我臆想出來緩和氣氛的而已。
三人維持著各自站姿沉默良久,我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有些多餘,於是就轉身準備默默逃離現場。
“去哪?”
額,師父他老人家怎麼這麼的沒有情趣,我一走氛圍就會良好起來,他難道不知道??
“回師父話,我,我去睡覺。嗯,睡覺。”我並未回頭,生怕瞧見些什麼非禮勿視的畫麵,雖然我真的很好奇非禮勿視跟厘水師父關聯起來究竟會是個什麼畫麵。
“走吧,師父跟你一起去,你不是不敢晚上一個人的睡的麼?”
話音剛落,一隻手搭在我肩頭。
我嚇了一大跳轉過臉來,是師父。再往後瞄瞄,咦?再往四周瞄瞄,咦?
一大波寒意字椎骨出上湧,沿著脊椎蔓延至腦髓深處,每個細胞,每根神經,猶如凍結。
這是我第幾次見鬼了?我當然不會愚蠢的認為是自己夢遊或者產生幻覺,我是隻正常的兔子,精神分裂不適合我。
我順著搭在我肩上的大手看過去,等著師父給我個解釋,他若是又說什麼都沒看見這類P話,我絕對會毫不留情的順勢踩他一腳。
還好,他興許是對我的脾性有了幾分了解,歎了口氣就開始解釋道:“你剛剛沒看錯,那個紅衣女子就是你的師母,我的娘子,寂桃園的女主人。”
“那我第一次看到的那個男人是誰?他也喜歡你,他也是這個地方的,他是你親弟弟?”我見苗頭對了,忙窮追不舍問出這幾天的疑問。
“回到寢宮,為師慢慢講給你。”
嗯,心急吃不著燙豆腐,我加快速度回房。
“師父,可以說了。”木凳搬好,棉被抱好,聽故事的絕佳設定統統準備好了。
“你怎麼這麼著急這些瑣事了,你難道不是要修煉法術去冥界討債的嗎?”
他這麼一提醒我倒真想起些事來,“師父,你同冥界有什麼瓜葛沒有?不然你為什麼要收我當徒弟,教我遁地之術?”
師父給自己斟了杯熱茶,瞧了我一眼,我連連擺手,“師父,莫要轉移話題。”
邀請我喝茶的願望破碎了,他又歎氣道:“一一啊,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是你求著要我當師父,又求著要學習遁地之術。”
“咦?是嗎?好像是耶......”我泄氣的對著他笑笑,他滿臉鄙夷繼續喝著茶。我的目的本來就隻在瑣事上,他這樣來來去去沒章沒法的一通亂講定是想轉移話題。好在我聰明,沒有中計,恢複鎮定問道:“師父,你可以講講了吧。”
他像是不相信我怎麼不中計,頗為驚訝的望了我一眼,喝完茶水放下杯盞。
我以為這樣的驚訝就是對我聰明的最高嘉獎,自覺的替他續了一杯。
“你想知道什麼,現在開始問。”他理了理衣襟,淡淡看著我的發頂,坐的端端正正一副慷慨赴義任君采擷的模樣很是有趣。
我強忍著笑意問道:“剛剛那個紅衣女子呢?她是我師母?為什麼突然消失了?”
“嚴格說來,她還不是你的師母。她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大概是你長得嚇著她了,她才匆匆跑掉,不是消失。”
哼哼,我忍。
他依然悠閑又坦蕩蕩的啜了口茶,微笑道:“還有什麼?一次問完,天快亮了,準備練最後一式。”
我暗暗竊笑,放殺手鐧:“她跟那個眉間一朵桃的紅衣男子是同一個人嗎?”雖然我一直有這麼懷疑,但真正問出這句話,自己還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