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三個絕然不同的通道,左側和右側傳來痛苦不堪的尖叫咆哮,中間傳來歡快悠揚的歌聲和嬉笑。
令我不解的是,為嘛三個方向都有鬼魂去,而且每一個鬼魂麵上都掛著“自己肯定選到了好地方”的表情,對那些聲音仿若未聞。
真是詭異,直走向前肯定是個歡騰的地兒,那些死去之士應該是去了那裏的,不過,其他鬼魂是什麼情況?難道真的聽不見?天,看來我真的很特別,我聽得見他們聽不見的!頓時對自己新生了幾分佩服。
這應該是冥界的規矩,想不到亡千木會設置這麼變態的規矩。
咳咳,掏出兜裏的小圓鏡,整理儀容,整理表情。
我是來尋仇的,不是來尋夫的,一定要冷漠,冷漠,高貴,高貴。額,話說我剛剛怎麼會想到尋夫......
抖了抖衣衫,瞥了眼墨黑的冥界天空,嘴角綻一朵我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淺笑,飛——
嘿嘿,尋仇嘛,當然不能用走的。用飛的代表我厲害,給這些魂啊鬼啊神啊製造出我是厲害的神仙的錯覺。
......
這場麵,果然比我聽到的還要風騷。
歌舞升平,花天酒地,童叟嬉戲。
就好像聚集了世外桃源,美食城,紅樓,賭場......所有玩樂場所於一身,每個人都在享受這盛大的莫名的歡喜,忘乎一切,隻餘狂歡。
老人,小孩,妖魔,凡人,也許還有神仙,不知真假的鬼魂集為一團,暢飲美酒不醉,卻早已在沉淪在扭曲的美好中自醉不醒。
環顧四周,應該是一個宮殿的庭院,比厘水家的園子大很多,酒席擺了千百卓還沒滿的樣子.......
我克製內心的驚歎,盡量優美冷淡的落下,看準正中央的一處桌位,腳尖點在半空。
因為他的出現,差點沒能站穩。
震驚一波接一波的來——那個和我四目相對被眾人擁護著黑衣墨發的男子,他是冥界的王。
冥界的王?怎麼可能!師父是傳說中的烏鴉嘴嗎......
他傲然看著對酒歡歌的鬼魂,滿含蔑視,看向我時,眼風淩冽,一如既往的淡定。
不過三日,我們又見麵了。
我好像被什麼附體,一掃別的無關情緒,原先背了無數次的話語也在這時候傾瀉而出,而聲音是我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冰冷。
良久。
“冥界之王?我兔族毀於你的死亡誘惑,今日我許一一便是來為死去之士討個公道。”
還是我先說話,好像在我們之間第一麵就決定了,主動的那個人一定要是我。不過寥寥數日,這是什麼時候出來的習慣?
“他們死於內心,與我冥界何幹?”
他輕輕的笑,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可我又覺得好像很熟悉。明明是第一次這樣笑,卻是一見如故。
我猜我的花癡病犯了,不對,該是我患上了花癡病。
-------------前後銜接了麼---------------後來會怎麼樣------------容我思量思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