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又要趕路了,你的傷不要緊嗎?”雖然我沒見到傷在哪......
呃,好像問錯話了?
“你怎麼從客棧出來到現在一直氣呼呼的,可是我惹了你不高興?”
這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麼?
“我哪有!”
“你現在就有。”他忍俊不禁的瞧了我一眼。
我暗暗抓狂,走了幾個時辰,悶都快悶死了。該死的他還一直莫明其妙的笑,笑的姑奶奶心裏陣陣發毛,好不容易憋出幾句話,他居然就這樣無視了......
對於他這種反常表現,隻有一種解釋。咳咳。
“喂,你該不會是......第一次親女孩子吧?”雖然明知不可能還是忍不住逗逗他。
嗬嗬,不過他現在突然冷下臉是什麼意思......搞的像是初嚐情事的純情少年......再將那日場景聯想起來,嘖嘖,不得不說,老男人真的是很會裝。
“你不用這麼裝了吧,這荒郊野嶺就我們兩個而已,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麼?唉呀,我的初吻居然給了這麼一個吃飯不認帳的賴皮~”
我說了些什麼,沒辦法,我可不是好人家的閨秀,野孩子一枚,說出的話總是通俗不文雅,聽得懂就好聽得懂就好。
隻見他臉更黑道:“許一一,你最好給本王說清楚。”
說就說吧,君子動口不動手懂不懂......
我瞅著他抵在我脖頸上的玉手——雖然這樣形容似乎有點過分,但身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千年老男人,一雙手比我這個未成年的小寒兔子還要白皙就真的是太太過分了。
“說,說什麼啊......”我弱弱瞪他一眼,在他寒光四射的冷眸持續注視中敗下陣,“好好好,上次在寂桃園你和我師母的事......你看見我了呀,還要我說出來,簡直是......”討人惡心。
提起那天我就止不住的嫌棄,這這這白皙的手,碰過別的女人......多的我不想多想了,控製不住嘔吐出來就麻煩了。
他鬆開手,劍眉微挑,“你看錯人了。我可不記得除了你寂桃園還有別的女人。你憑什麼以為那天你看到的是我?”
“不是你是誰,就你這張臉......”我伸出手揉了揉眼前的俊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張臉也是可以被易容的,“難道我真的認錯人了......”
他笑著拿開我的手,“果真認錯了。”
我還是想不通:“那你說說,怎麼大半夜把我一個人丟在園子裏,害我睡的感冒,你去哪了?”
他像是鬆了口氣,拉著我的手往前走,“那晚你也沒跟我說話,後半夜你自己睡著了,任我如何叫你你都不應。我不好將你抱進屋,恰巧你師父厘水來了,他告訴我你正在修煉一門法術,夜間要汲取大地明月萬物之精華作輔助。”
他拍了拍我僵硬的手背接著道:“然後我就聽從安排去你的房間小憩了一晚。”
居然一連串的都沒出現“本王”二字......
原來是厘水那隻頑童,難怪笑的那麼詭異。
看來這次我是真的誤會他了,可我居然絲毫沒有犯錯的內疚感,反而還有一種巨大的欣喜感!
前所未有的滅頂之快啊~~~~(這樣形容好像有點過......)
對於心理微妙的變態我當然掩飾的極好,隻是說起話來莫明的多了幾分底氣:“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披件毯子或是衣服之類的!”
他愣了愣,像是沒料到我會這麼問,走了兩步又回頭對我笑道:“本王為何要那麼做?”
我對著這張笑的理所當然的大白臉開始懊惱,為什麼自己總是抓著那天不放,很有自取其辱的意思......
為了挽回幾分顏麵,我試圖轉移話題,“今天那群黑衣人是你的仇家?”
“本王以為你還沒有回答,怎麼就轉到仇家的問題上了。”他回頭又對我一笑,極盡魅惑之意。
我對他今天的各種表現深表不解,數數他今天一共笑了幾次......貌似數不過來。他這樣頻頻對我魅笑,難保我不會瞎想,雖然我已經潛意識警告了自己很多次。
“既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施主又何必執著,善哉善哉......”
這是我混跡大千妖界常用的手段,往往是實屬無奈並且詞窮的狀況下才這樣賣弄裝裝糊塗,一般識大體的人是不會繼續為難我的。
但他明顯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擁有一般人識大體這等美德。
“你個沒脫毛的小和尚,敢在本王麵前亂打誑語!休得逃避,如實招來,你可是喜歡本王了!”
事實證明,他不僅不是一般人,他還是萬綠叢中一點紅,萬千白裏一抹黑,平菇堆裏一株金針菇,仙界一朵不尋常的奇葩啊!
饒是我舌戰群儒,身經百戰數八百年,終是敵不過這千年冰山臉。所謂悶葫蘆不說話還好,說了就難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