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隻未成年的兔子,出於好奇問問冥王大人的仇家,我還能幹什麼呢?
強忍著心裏的嫌棄,討好的看著她:“你知道的吧,他最近出事了,我想會不會是他的仇家陷害他?”
她折了枝頭嫩芽,眼底波紋蕩漾似笑的能滴出水來:“唷,你想去調查他的仇家?確定不是要聯合他的仇家趁這個機會除掉他然後獲取自由?”
我殺她千刀萬刀,剁成碎渣渣喂千莯!不對,喂色狼野狗!說不定色狼野狗也不會吃這等重口味的肉肉......
“我說二公主,你的想象力是遺傳天馬的吧?我想要害他直接聯合我師父就是了,用得著這麼麻煩找別人,還先通知你?拜托你了,你也不想他被人冤枉吧,我查查,說不定能查出來呢!”我暗暗握著拳頭,麵上笑的扭曲。
“用不著你瞎操心,王打的贏,你還是擔心擔心你師父吧,別報仇不成自己的老命也給搭進去,青丘的字名可就要跟著遭殃了。”說到此處,二公主憧憬似的笑了,“哎呀,那樣本公主就可以成為青丘的主人了!”
“停!絡緲,你給姑奶奶我聽好了,青丘才不會給你這種敗類女流,我師父也不會有事,停止你的妄想症,就當我今天沒來找你幫忙,跟你說了這半天惹了一身臭氣熏天,我得趕緊回去洗洗!”
我果然還是忍不住氣炸了。
經過目瞪口呆麵色黑滯的她上,順手晃了晃樹上枝葉,打她一頭鈴琅發飾。
實在沒法交流,聰明的兔子著實無法理解愚蠢的二公主,亡春暉有這種部下足以看出他的智商也高不到哪去。
看來仇家是不好直接找了,好在我有顆靈光的腦袋。讓我想想,一路走來,亡春暉毀過的亡魂分布毫無規律,仙,妖,人,獸...眾界皆有所傷。由此看來,他的仇人分布在整個九天,所以他的敵人仇家也是遍布九天,而九天中最為厲害的人物是......
天帝?
我抬頭看天,青丘的天總是一派澄澈,格外被抬愛。
需風即風,需雨即雨。而控製這裏萬物生長的,便是天帝。
冥界之王掌管世間生死,天帝掌管生存命數,輪回之劫。兩方若是協調,世間就該是元始天尊預言的生死有道,一切皆有夙命而定;若是不協調,也即雙方仇殺,必有一方消失不在,而另一方命途衰微。
這種事不是我一介小妖該想的,因為這看起來似乎更不加不切實際。
天地兩方為敵,世間萬物哪還能延續。
我匆匆奔至師父房內,卻隻見一地狼籍不見人,心道許是已經開打了。可早上出來找絡緲時亡春暉也走了,此時二人在哪兒還不能確定,我心焦的一片空白,兩腿戰戰不知如何進退。
千莯也氣喘籲籲跑了進來:“一一姐,後,後山!”
後山,幽穀,落花流水。
今日再來已是別樣景色,暮春過,暑氣來。山間洋溢的綠色也未能給人一絲涼意。
我強行運起內力,衝入二人交鋒的陣中,擋在兩股光暈兩股力量的中間,看似一道任君宰割的肉牆——
噗。
還真是被傷到了,一口鮮血沒憋住,生生噴了半口咽了半口。
被兩方真氣所傷還真不比以往被獵人的刀箭所傷,刀劍將痛苦集於一處,而真氣則將痛苦推向全身各處。疼痛由緩至急,這體驗,真是不同凡響。
還好兩人未完全陶冶在戰鬥之中,都快速收回掌風撲向了差點倒地的我——一伸手,一攔腰,我被我的老大亡春暉穩穩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