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立關係後的我們,好像什麼都沒變。
雖然他牽著我的手,可是表情卻是冷冰冰的,一度讓我認為他這樣子做純粹出於勉強,所以我都會使勁掙紮一番。
“鬧別扭?”他加重手上的力道,麵不改色的看著我。
我確實有鬧別扭的嫌疑,他這樣明知故問讓我惱火,我懶得多說,由著他拉著我停下來。
“本王可是做錯了什麼?”他突然溫聲細語,一向蒼白的俊美臉孔也難得出現可疑的紅暈。
我被他的突然溫柔驚嚇到,看來也不是毫無變化。
“你還說本王本王,在姑奶奶麵前該說‘我’!不可以再這麼霸氣,霸氣是屬於姑奶奶的,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覺悟!”我拽著手裏的某人的手,給自己這通話壯了不少膽氣。
他微微一笑很傾城的模樣持續了一會兒,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抬到我腦門上,不等我反應狠狠敲了一記:“本王覺悟了。”
可惡!!一定要打姑奶奶的腦袋才能覺悟嗎!而且這是真的覺悟的表現嗎!\(╯-╰)/
寂桃園是呆不下去了,師父決意要針對亡春暉,而我的立場也在昨天變得越發堅定。
即使不想同師父作對,也不願眼睜睜看著亡春暉被誤會被拉入本不屬於他的殺戮。
“既然要走為何不直接走,還要告別這麼繁瑣。”
我對他這句既沒“本王”也沒“我”的話感到由衷高興,這是難得的進步。而且他肯問我這麼沒水準的問題足以看出他試圖與我多多的交流,對於他這種近似討好的表現,我喜由心生,“不告而別是挺威風,不過千莯幫了我不少忙,倒真像我妹妹,姐姐與妹妹這沒親昵的關係還是值得繁瑣一下的。”
他聽完並沒有恍然大悟的樣子,隻是臉上原本柔和的色彩變得黯沉。
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穿過遊廊邊的桃林,鄰岔路口的地方就是千莯住的屋子。
才剛走過半個林子,屋裏的啜泣聲就傳了來,聽著能把啜泣聲抽的如此之響的人也就隻有年幼的小妹妹千莯可人兒了。
她笑起來很悅耳,多數鳥兒的歌聲都是那般動聽婉轉。不想她的哭聲也這般特別,撕心裂肺式的吸鼻涕。
我拉著冰塊臉小跑兩步,正想打趣這小丫頭好哭,屋裏五顏六色的服飾晃花了我的眼。
“厘水,你怎麼不早點說,我和落稔都找了大半年了!本賭氣算了,想著來你青丘快活快活,竟抓著你欺負她!”屋子裏一個側影瀟灑倜儻的藍衣服高大男子正拉著哭哭啼啼的淚人兒千莯,朝著一旁滿臉無奈笑容的師父念念叨叨,活像個怨婦。
“哎呀呀,夫君不要動怒,厘水這老家夥就交給我處置了!”藍衣服身旁的紅衣金甲的女子,模樣嬌憨可人,神態間與千莯甚為相似。纖纖兩手旁若無人的掐在藍衣服的勁腰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掐掐揉揉以示安慰,好不甜蜜。
那女子說完,我師父麵上無奈的笑已換成了痛苦的笑。
隻見剽悍的紅衣金甲女子霸氣十足道:“厘水老頭,你還真當自己老頭呢!我鳳凰一族可沒少給你麵子,這麼大事瞞著還惹哭我夫君的寶貝,你說說,這事怎麼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