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寵妃,朕允許你不跪。”遊樂看著她毫無懼色的小臉,心裏大喜。
雪女撓撓頭:“嗯,剛好我也不想跪。大家平等相處多好。額,不過,你剛剛說...我是你的什麼?”
“寵妃。”遊樂執起她的素手,難以想象一個男子竟會有這樣一雙手。情不自禁輕輕摩挲著光嫩的皮膚,嘴角兩撇胡子輕輕抖動。
雪女惡寒,忙縮回手,藏於身後使勁擦了擦,被一個長了奇怪胡子的大叔拉著手摸來摸去,這感覺實在怪異。又聽他說什麼寵妃,實在是怪異中怪異,依外貌體型來看,差不多比得上天帝了,這麼個老叔叔,不認自己作幹孫女也就算了,居然還想納自己為妃......
一失足成千古恨。
左右瞄瞄仍不見那三個人身影,看來這次是惹火上身了。
雪女盡可能拉開距離:“那個,我想說我不是醉香樓的人,我隻是個觀眾,我仰慕月霓,從極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裏。”
雪女隻想表達兩點,第一,她喜歡女子;第二,她不是醉香樓的人。
遊樂也不管麵上是不是掛的住,斜斜睨了她一眼,心道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男子,嘴上仍是笑著:“沒關係,朕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隻要你做我的妃子。”
雪女樂了,這世間當真有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大叔你真是說笑了,我若是想要自由想要不做你的妃子,你這麼說不就矛盾了嘛~”
遊樂終於冷下臉,底線降了無數道:“我可以給你錦衣玉食。”
雪女苦著臉,哭笑不得:“為什麼一定要讓個男人做你的妃子,我覺得月霓就不錯啊。”
呀!計上心頭!
雪女忙加了句:“唉,若是你能讓我見見月霓的真實容貌,我就將就你一會罷。”
這話說的......
好在遊樂向來是為美色是從,聽雪女這麼說也就準了,十一娘帶了月霓上台。
月霓眼裏噙著淚花,滿含哀求的看著雪女,一雙玉手顫抖著遮著半張臉。
一直低垂著頭的眾人聞言,都將視線抬高,畢竟他們也一直希望看到月霓真容。聽說尚未出閣,還是個黃花閨女,隻這一點多少叫人心動。
雪女被她的眼神看的心裏陣陣陰寒,突然覺得如果月霓真的很美也沒什麼,但如果很醜,這樣當眾揭開麵紗必定會毀了她一生.....
“算了吧,不看她了。”雪女改變主意的刹那,台下眾男心碎一地。
“為何?朕倒時好奇的緊。”遊樂其實知道月霓麵貌,隻是不解雪女為何突然改了主意,他多少也想要看看台下男子失望的表情。
“你看吧,看了我就不做你的妃子了。”
遊樂蹙眉,望著撅嘴的雪女沉默良久,道:“你若是答應我心中再無她,我便放過她。”
雪女汗:“當然當然,一定的。”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有貪戀美色一樣。
不過這番也說明了月霓定不是什麼絕美之姿,可惜那三人不在,沒能見證自己賭贏的場麵——何其詭異!
門外忽然闖進一批人,金盔鐵甲的聲音在沉沉步伐裏顯得猶為誇張。
眾人跪作一團讓開路,情形頗有些像地獄裏等候處置的罪魂。
金盔鐵甲為首的大胡子,單膝跪地,握拳一拜:“皇上,馬匹已經備好,恭候皇上和娘娘回宮。”
“甚好。”遊樂愉悅的再度握起她的手,帶了幾分不由分說得力度。
“......”甚好......
雪女有些絕望,出門時還巴巴回頭看,盼著屋子裏能衝出某人救走自己。
聽聞英雄救美在人間是時有發生的。果真是她沒那個福分麼?可也不至於他們都走了留下她一人吧......雪女恍悟,說不定他們此次出來更本不是要幹什麼大事,最大的事不過是丟下她而已!
想到這裏,雪女心裏除了怨憤還有深深的委屈。
多日來的溫暖感頃刻間消散,那大叔皇上一直握著她的手,生生握出了一手心的汗漬都不願放開。
“你叫皇上?”雪女試探著抽出手,未果,遂說話掩飾。
“嗯,你也可以叫我遊樂。”遊樂和藹道。
“那你到底叫皇上還是遊樂?”再次抽手,未果。
“隨你喜歡就好。”
雪女腹誹,一個都不喜歡,每個都很討厭。
任由他握著,寬敞的大馬車裏,兩人坐的很近,周圍的空隙看起來甚是涼快,雪女尋思著要找個什麼法子逃脫。尋思了許久,竟依舊未果,最後用腦過度,索性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