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謙實在有點兒忍受不了這樣的靜謐,先開了口,“格格的傷勢如何,恢複的怎麼樣了?”
“還是會有點兒疼,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想過兩天應該就可以回京了。給你們主子添了麻煩了,還要讓他在這兒守著我。”說到了‘回京’這兩個字,洪羚又覺得傷口痛了一下,好想此刻成永恒,和眼前的這個人一直待下去,不要再回那個牢籠裏。
白子謙本就是個木訥的人,怎麼會知道如何與女孩子說話,尤其還是心愛的姑娘,所以兩人之間更多的時候都是靜靜的,不說話。白子謙又不敢看著她,隻能低著頭,或是假裝欣賞著花園裏的景色,他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也是有著淡淡的紅暈。倒是洪羚比較大膽,放肆的欣賞著眼前這位看似清冷孤傲的侍衛。直到玲瓏尋了扇子回來,才打破二人之間的寧靜。
三人又說了無關緊要的話,白子謙覺得若再待下去,定會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忙找個借口,趕緊逃離。洪羚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像逃亡似的背影,今天的他好像不太對勁兒,哪兒不對呢?又不知道。總之他是言不由衷的,可是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難道他是?想到了那個可能,洪羚的嘴角漾起了甜甜的笑容。
“格格,您在笑什麼啊?”好久都沒有看到主子這樣會心的笑了,玲瓏很好奇,好想也分享一下主子的快樂。
洪羚搖了搖頭,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猜出的那個可能,“一會兒,你去告訴四阿哥,就說讓他準備回京吧,我的傷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我可以回去了。”是福不是禍,總當鴕鳥沒有用,還是早點回去,倒要看看等待她的是個什麼樣的獎賞。
說罷她起身準備往回走,這花香還真有點療傷的功效,此時感覺舒服多了,就帶著玲瓏向自己的住處走去。竟沒有發現某個角落裏,有個注視她已經很久的身影。
“四哥,真的打算就這樣放手了嗎?”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道身影旁竟又多了一道略低一些的身影。
“放與不放,是由我說的算嗎?這次醒來,她就已經據我於千裏。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又怎是你我能插上手的呢?”眼裏的落寞顯示著心中的憂傷,之前的心如止水,不過都是在掩飾罷了。
“你是說皇阿瑪真的會?他已經都那麼。。。。。。”畢竟還是小孩兒心性,情急之下就口不擇言,胤禛忙皺眉,讓他住口,這位少年才吞下了後半句話。
事情到底會怎樣發展,沒人能夠預料的到,不過洪羚已經想好,如果不能逃脫被收的命運,那她就自盡,反正是受了重傷,到時候讓玲瓏對皇上說,是傷重而亡,不會連累到訥敏的家人。隻是她萬萬沒想到,之後的發展,竟然真的有些與她設想的類似。她是真的需要死一回。
胤禛又準備了兩天,終於踏上了回京的行程。洪羚這次沒有再倔強的要騎馬,她是真的吃不消,而是安穩的待在了車裏,顛簸的道路,讓她分外的想念幾百年後的柏油馬路,她的身子都要被顛散架了。
就這樣被顛了幾天,終於離京城越來越近,由於天色漸晚,胤禛決定先在驛站住下,明早再趕路。
一行人剛剛來到驛站的門前,剛剛通報完,就見驛長慌忙跑出,來到胤禛的馬前,“稟告四阿哥,太子殿下到訪。想要見訥敏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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