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整晚,洪羚也分不清,自己對子謙到底是喜歡,還是愛,還是轉移過來的愛呢?在她的心裏,似乎博遠就是子謙,子謙就是博遠。真的不能分裂開來。可是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於是當她走下那個平房時,做了一個決定,她打算要出走。本來想要罵走他的,可能也行不通的,他答應過自己是不會離去的,那就隻能她偷偷的走了。

之後的日子,她還是會每天清早就出去,不過是為了去探探路,視察周圍環境,為出走做準備,她知道他還會跟在後麵,所以隻是假裝在看風景。

這些日子,她不再莽撞的上竄下蹦,因此傷口好的很快,晚上也不會再隱隱作痛。子謙依舊還是每天為她端來三餐,隻是兩人幾乎沒有再說過話。

因為想要出走,洪羚沒有再張羅要種那塊菜地,甚至都沒去再去跟前看過,可是子謙卻不知從哪兒弄來了菜籽兒種上了,還每天細心的澆水。

看著在地裏辛勤勞作的他,洪羚心裏更不是滋味。這樣的一位文武全能的男兒,為了她蝸居至此,還要幹些這農夫所幹之事。真的是害人不淺,後悔當初幹嘛那麼強烈的讓他留下來。

洪羚說過讓白子謙為她買幾套粗布衣服,這綢緞的實在不適合在這山中穿著。因此白子謙就下山為洪羚買了幾套,後來如果缺了什麼,子謙也會經常到山下的小鎮裏去置辦。

大概又過了小半月的光景,這時的傷口真的養的差不多了。洪羚卻裝作傷口好像又潰膿了,還說可能是天熱的緣故,讓他下山為她弄些藥來。子謙聽她這樣說,臉上一副擔憂的神情。原本一直沉默著,可是此時他擔憂的一直囑咐她不要到處亂走,還說他很快就會回來,說完就跑下了山。

看他慌張的樣子,洪羚心裏一顫,出走的念頭有些動搖。可是留在這裏,難道要拖累他一輩子嗎?在她睡的那張炕上,她留下了一封書信,帶著幾套換洗衣服,還有一些幹糧,對了還有那隻小黃鸝,這個小家夥早都傷好了,可是卻一直賴著不走,天天在洪羚身邊打轉。這次正好帶著它走吧,從此能陪伴她的也隻有它了。

之前做過一番調查的,因此山上的基本情況,她都還熟悉。小黃鸝站在她的肩頭,乖乖的隨著她穿行在樹林中。

出走,隻是當時的一個念頭,出走到哪裏,洪羚一點都沒有概念。當初穿越到這裏,誤打誤撞的進了皇宮,可以衣食無憂。可是現在,在這個不發達的年代,她要怎樣生活呢?雖然她是特工出身,在野外生存不成問題,可那是短期的。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小鎮那些人煙稠密的地方,斷是不能去的,她也就隻能隱藏在山林裏,當務之急是要尋個住處。

初到這片山林時,秀麗的景色讓洪羚沉醉,還在心裏為它取名“忘憂森林”,可是今天在這林子裏,走了這半天,她也沒有舒展眉頭,無心去欣賞這周圍的美景。

大概走了有兩個時辰吧,這片山林還真的是很大,想要在這裏搭建一個木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洪羚覺得還是看看是否有山洞什麼的,可以讓她棲身。

黃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山洞,洞內比較幹爽,洞邊還有一條小溪。洪羚對住宿條件一向沒啥太大要求,唯一的就是要有水,可以洗澡。這裏對她來說,簡直是最佳住所了。

她在附近撿了一些幹草抱到洞內,算是搭個簡單的地鋪吧。小黃鸝就在洞口,安靜的看著洪羚忙來忙去。等她收拾妥當之後,小家夥又飛到了她的肩頭,還用小腦袋蹭蹭洪羚的脖子,好像是在撒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