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那兩人就沒了好話,都是思及百花樓那兩位姑娘,用詞之香豔,語氣之淫蕩,洪羚聽了後,臉似火燒,氣得她又呸了幾口。
洪羚幹脆搬走了椅子,重新坐到桌子前,子謙哈哈的低聲笑著,“你倒是繼續聽啊?”
“呸,你也是個色胚,我當初真瞎了眼,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說完她挑了一大塊肉塞入嘴中,她生氣時就會這樣,化憤怒為食量。
“哈哈,為夫隻願當你一人的色胚。”子謙說完,邪邪的看著她,洪羚實在吃不消,一口飯一下子噎住,猛烈的咳嗽著,子謙嚇了一跳,趕緊為她拍著後背。
“謀殺親婦啊。你安的什麼心?”洪羚剛好一點兒,就使勁兒的瞪了他一眼。
“開個玩笑嘛,娘子怎地這樣小氣。”子謙倒是一臉的委屈。
“切,算了,算了,快點吃飯吧,吃完我們再出去轉轉,如若沒事,我們明天就去杭州去。”洪羚又低頭吃了起來。
“杭州?你又要去哪兒?”子謙好奇的看著她。
“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洪羚故意賣著關子。
“快點說給我聽聽,看是否有危險,看看你方才那個樣子,若不是這屏風厚實些,能擋住你的身形,早都被那邊發現了你。以後切不可再這樣魯莽行事。”子謙也壓低了聲音,訓斥著她。
“我算出他們發現不了我,我才會那樣做的,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都說了,比你還要大的。”洪羚皺皺鼻子,冷哼一聲。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去杭州哪裏呢?”子謙還是不依不饒的問著。
“唉,服了你了,說你是老媽子,你還真是囉嗦,當初都不知道看上你哪點了。”洪羚鬱悶的白了他一眼。
“我想去打聽一下高士奇,雖說他已歸隱,但是皇上還是和他感情很好的,還經常會去看他,能否搬掉那塊大石,也要看他的。剛才那倆登徒子倒是提醒了我。”洪羚已經開始盤算著杭州之旅。
“嗬嗬,看來登徒子也不是一無是處,若不是他倆多嘴,你也不會想到去杭州了,剛才還那樣嫌惡的對他們。”子謙今天就是很想捉弄她,誰讓她之前在大街上招蜂引蝶的,那個樣子也很登徒子的。
“吃飯,不然我也會家法伺候,不信你就試試看。”洪羚一雙杏眼瞪的像銅鈴,子謙真的很想問她家法是啥,不過看她一副好像要吃人的樣子,下一句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聽說你也是飽讀詩書的哦?”洪羚斜睨了一眼,正在低頭吃飯的相公,子謙心下覺得不好,這娘子不會在算計他吧。
“卻是讀了幾年,你不是知道嘛,還要問。”子謙狐疑的望著她。
“高士奇之前可有見過你?”洪羚又接著問到。
“沒有,我這個身份,豈是能見到他的。”子謙仍是一頭霧水。
“那就好,快點兒吃,一會兒再去買幾身兒衣服,記住,你不是我的隨從,是我的大哥,我是小弟。咱倆是姑表兄弟,我們去會會這位高老先生。”洪羚說完得意的一笑,子謙卻覺得這笑容怎麼那麼讓他後背一陣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