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這真的不是你的錯。八哥素來心思縝密,狡猾多變。定是他發現了什麼,才會讓派人去的,以後我們多注意便是。羚兒那邊你就放心吧,有子謙和那位高人守著呢,想來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胤祥雖是在開導著胤禛,可是其實他心裏也是虛的很,沒有見上她一麵,他也是著實的不能放心。
“目前隻能這樣想了,可是沒能看上她一眼,還是不太放心。”胤禛其實還是有一個顧慮,羚兒此次是傷在那裏,近前隻有兩個男人照顧,多有不便,可是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又不能顧及太多,但是心中還是有說不出的別扭,他把這些又全都歸咎於了老八那一夥人,日後找到機會,定要加倍的還回去。
山上那邊,喝了幾天的野鴿子湯,洪羚都有些膩味了,可是那是大補,最適合她這樣的氣血虧的病人,而且還是爺爺親自抓來的,她有心不想喝,可是又說不出口。
“多少再喝些吧,這可是爺爺費了老大的勁兒抓來的,胳膊都擦傷了呢。你若不喝,可是對不起爺爺哦。”子謙看出了她的念頭,但是還是勸說她再多喝下一些。
“是啊,你不喝可是對不起我哦,可憐我這把老骨頭,為了你可差點兒都散了架呢。”老叫花誇張的說著,就差要掐著洪羚的鼻子往下灌了。
“我喝還不行嗎?不喝真的會被你們給煩死。人家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了,還要聽那麼多的牢騷,苦命啊。”洪羚有了些精神,就又開始耍起了活寶。
終於喝完了那碗有些腥氣味兒的鴿子湯,洪羚真的有點兒想吐。子謙忙又拿來了蜜餞塞入她的口中。
“唉,你這丫頭,也就是他能受的了你,換了旁人,早都讓你折騰死了。”老叫花白了她一眼,就挑起門簾走了出去。
“爺爺就是嫉妒我,你說是吧,相公。”洪羚自豪的咧著嘴傻笑。
“嗯,為羚兒做什麼,相公都在所不辭。”子謙也附和著她,不過隨即又有些落寞,沉默了一會兒,又開了口。
“羚兒,等你能下床走動了,我們就離開吧。也不用再和他告辭了。倘若你說了,他定會不讓你走的。我都悔死了,若不是我的優柔寡斷,我們早都應該離開了。我們的。。。”子謙差點兒就提到了孩子,話到嘴邊趕緊又咽了回去。
“你和我說實話,爺爺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看他給我把脈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是會醫術的,而且還是醫術不錯的。他到底和你怎麼說我的傷勢的?”洪羚醒來這幾天其實就想問了,可是子謙總是借故把話題岔開,今天正好爺爺不在,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沒什麼的,爺爺不是說了隻要你好好吃飯喝湯,保你三個月後,就又能活蹦亂跳了嗎?”子謙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眼神總在閃躲著,這更讓洪羚起了疑。
“這個我當然記得爺爺說的了,我是問,爺爺沒再說別的嗎?譬如說我日後還能再生育嗎?”子謙一聽見這話,頓時臉色煞白,額頭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