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使詐,你到底給玉茹吃的是什麼藥?哪有吃那麼的解藥才能解的。你修要騙人。”梅娘子也急了,恨不得過來把洪羚撕碎。
“使詐?好像不是我吧。就算是有,也是你們在先。怎麼不服氣嗎?要怪那就怪自己技不如人吧。”洪羚也不再調侃她們,也冷冷的瞪著對麵。
“方才所為,對不住姑娘了。還請姑娘海涵,姑娘就不要與我們計較了。我就這一個女兒,年紀尚幼,我求您了,放過她吧,要不你給我那個藥,我吃了,求您給她解毒。”梅娘子此番的話卻是發自真心,她緊緊的握著玉茹的手,哀求著洪羚。
“不,娘,我一個人中毒就行了,怎能還連累您呢。若是您有個什麼好歹,女兒也不願在苟活在這人世了。娘,您好自珍重,切莫為我報仇,我們畢竟還是人單力孤,我走後,您還是和興叔走吧。過往的一切就都忘了吧。”玉茹還要再說下去,卻被梅娘子趕緊攔住,洪羚有種直覺,她是怕玉茹說出什麼秘密,而且是十分緊要的。
“我又沒說不給,你們也不必在這上演母女情深。我其實要求很簡單,隻要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取所需。那一切皆大歡喜。”洪羚故意皺了皺眉,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當真不耍詐,我隻要服幾個月的解藥,當真就能把那毒去除?”玉茹不相信的問著。
“我都說了,使詐的是你們。我李璿可向來是光明磊落的。我們其實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我沒這必要花力氣除掉你們。這憐雅軒可是個好地方,我還想好好的待在這裏呢。你們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能安生待下去呢?”洪羚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玩弄著手上的那個多寶戒指。
洪羚的表現真的好像不在說謊,這母女倆也隻能拚死賭一把,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洪羚給子謙遞了個眼色,子謙又從懷裏掏出了那個養榮丸,倒了兩粒遞與了玉茹。玉茹雖是半信半疑,但還是吃了下去。
子謙一掏出那個小瓶,洪羚不用看光聞味道就知道是那個可惡的養榮丸,讓她吃到反胃。不過這藥今日裏可是立下了大功,也就沒那麼惹人厭了。
“李姑娘可要說話算話,我今後不會找姑娘麻煩,你也要按時給這解藥。”梅娘子緊緊摟著玉茹,依然死死的盯著洪羚。
“我都說了,我們沒有利益衝突,我是四爺的人,你又不是九爺的人。我們有什麼好打的呢?”知道她不是九爺的人,但好像也不是任何一個阿哥的人,她到底是什麼人?洪羚真的猜不出來。
“姑娘說話算話就好。夜深了,那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我先帶著玉茹去我那裏休息。明日裏,我會另為李姑娘安排一個住處的。你如今的身份不一般了,不能再住在這樣寒酸的地方了。”梅娘子說完就要摟著玉茹出去。
“且慢。這軒中的人隻知道娘子對待玉茹姑娘不錯,可是還不清楚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既然之前隱瞞了,那以後也沒必要公開吧。娘子也是知道的,你們今晚的這招兒,已經讓軒中的那些姑娘很是不滿了。若是她們再知道玉茹是您娘子的女兒,那她們會怎樣想啊?這女人的嫉妒心大起來可是什麼都幹的出來的。到時候可能就不是什麼毒藥了,保不齊使出什麼手段呢?不如讓我倆一起作伴,也好有個照應,娘子您看如何?”洪羚似假亦真的說著,玉茹到底年輕,被她唬得又有些變了顏色。
梅娘子知道洪羚根本就不是怕軒中之人的報複,是想讓玉茹做人質。可是此時有短處在人手中,就也隻好作罷,不再強求,之後便獨自離開了。
洪羚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子謙幫她關上了房門,她早已躺在了床榻之上。剛才也不過是在硬撐著。好久沒這樣與人耍心機了,真心的累啊。
“相公啊,我覺得我好沒用啊,這樣就覺得好累哦,真的好佩服愛新覺羅家的這些兄弟們。成天的玩心眼兒,他們不會覺得累嗎?難怪老四都不會胖呢,這樣子真的是很難長肉哦。”洪羚一個翻身鑽到子謙的懷裏,終於可以有歇息的時候了,相公的懷抱,永遠都是最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