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回到了宮中,怎麼也是站立不安,那個女人非但沒有給鎮住,反而讓她把自己的奴才們給收拾了。這事情還讓皇上給看見了,萬一皇上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呢?於是換了件衣裳,就跑到了皇後的寢宮裏,去求皇後替自己說說情。

“熹妃,你多慮了。她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也就到這裏了。隻要你不再去找她的麻煩,她是不會來煩你的。不過呢,熹妃你也要經一事長一智,不要被那些奴才們一慫恿,就竟做些糊塗事。她隻想過好她的安穩日子,不想與人結怨,所以你日後就不要再去煩她了。”皇後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熹妃知道那是在教訓自己魯莽行事了,於是一直不住的點頭。可是又有些不放心,難道皇後就真的了解那個女人嗎?她果真能不報複自己嗎?再說皇上也不會替她出頭嗎?

“你安心回去吧,這件事我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皇上那邊也不會怎樣的,她是一個識大體的人,不會讓皇上做這些無謂的事。”皇後看出了她的心思,又安慰了幾句。

“皇後娘娘可是認識這位姑姑?您竟這樣了解她?我看今兒個,好像連怡親王也是認識她的呢。”熹妃不死心的又想多打聽一些消息來。

“熹妃,該你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太多了。總之,以後不要再做那些糊塗事,若是把她惹急了,那我也不能保證真的不會發生什麼了。”皇後嗔怪著看了她一眼,還想再問的那些話,又被熹妃咽了回去。

擷芳殿中,洪羚的房裏,胤禛為她擦拭著傷口,其實並不是很嚴重,不過是出了些血,現在也凝結了,可是胤禛怕會留下疤痕,所以仔細的拭去血漬,小心的塗抹著藥膏。

“夏荷,這兩天你多上點兒心,讓你主子別把傷口沾了水。天熱了,若是潰膿了就不好了。”他還是皺著眉頭,然後使了個眼色給蘇培盛,蘇培盛就要往外走。

“蘇培盛,站住。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了。那些奴才們,我也已經教訓了,就不用你再去了。”洪羚發了話,蘇培盛這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真是不知道是出還是進了。

胤禛點點頭,示意他回來,他這才轉回了身,又恭敬的站立在一旁。胤禛站了起來,夏荷趕忙端著水盆過來,讓他洗手。

“你向來不是有仇報仇,有冤抱冤的嗎?怎麼今兒個轉了性子?”胤禛一邊洗著手,一邊問著洪羚。

洪羚歪著脖子,也不去看他,低頭嘟囔著,“你就不能少為我樹點兒敵人,今兒個的事還不熱鬧啊?這後宮裏麵,現在還不定怎麼說我呢。你若是再罰了那幾個奴才,那他們對我的怨氣更勝了。不光那些奴才你不能動,熹妃也不要罰她,她肯定也是讓人挑唆的。我已經把話和她講明了,相信她是個聰明人,以後也不會做這樣的糊塗事了。”

“嗬嗬,你倒是會為他人著想,好像就我一個不會做人了。”胤禛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的好心她就這樣的不領。

“本來這事就是你搞壞的,都說不要你總過來了,免得引她們妒忌。好了吧,現在引得天妒人怨,把火氣撒到我的頭上來了吧?”洪羚仰著個脖子,瞪著胤禛,夏荷和蘇培盛見這情勢有些不對,兩人對視一下,便先後都退了下去。

“你還真是不講理了,好好的又能推倒我的身上。前些日子的事情,還沒找你清算呢,你這兒又來勁兒了。今兒個可是你自己說的,讓我好好罰你的。”胤禛一步步的朝著洪羚走了過來。

“你,你,你要幹嘛?我可是個傷員啊,你要罰也等日後啊。”洪羚說著就直往床邊上靠,正好把自己困在了一個死角裏。她也意識到,這個位置真的對自己很不利,可是為時已晚了。

“日後?日後,我還能罰的了你嗎?要罰就要趁現在。”胤禛一下把她壓倒在床上。

“我的脖子啊。”洪羚哀嚎著,使勁兒瞪著他。

“羚兒,當你牽我的手時,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雖然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做給熹妃看,可是我也很樂意。我希望你下次還能這樣主動的來牽我的手,帶著我走完我們的下半生,好嗎?”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洪羚害羞的把臉別到一旁,今天又利用了他,真的是很難為情的。

“變成了啞巴了?怎麼不說話了?”胤禛的腦門又抵著她的,兩個人的嘴唇也緊緊的挨著。

“這樣子,我怎麼說話啊。而且,今天對不起了,我不該利用你的。”洪羚模糊不清的說著,下麵的話又一次的淹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