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在空中臨危不亂,借力一個空翻筋鬥,再次腳朝上手朝下向張寅攻來。張寅不慌不忙的大喝一聲:“破!”竟然握拳打算與猴子來個硬碰硬!
猴子不驚反喜,心中暗道你這是自找的,看我不廢掉你的手臂!右手手部微微的一錯,避開張寅淩厲的拳勢,扣指削向張寅的手腕大動脈。
電光火石之間,雙方都沒有機會在進行變招,張寅的拳頭正好擊中他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之後猴子一聲淒厲的慘叫,在空中連續翻了好幾個筋鬥,才腳步趔趄的落在地上,同時刹不住腳的倒退好幾步來到刀疤的身邊。這時的猴子,在沒有剛才陰狠毒辣的神色,臉上如白紙一般的蒼白,右手臂卻像麵條一般的下垂朝地,他的手臂竟然讓張寅給生生打斷!
不過張寅那邊也不是全身而退,猴子鋒利的指尖在他手腕處,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此時血流如注滴在地上,點點猩紅讓人看得觸目驚心。萬幸,猴子最後的力道不濟,所以並沒有劃破他的大動脈,就算如此也讓張寅皺眉呲牙暗中呼痛不已。這一招強強相撞,可以說雙方都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可相比之下,斷了一條手臂的猴子已經失去戰鬥力,而張寅的傷口雖然嚇人,但屬於皮外傷並不會影響他的發揮。
“張寅!”看到張寅受傷,包盼弟著急的大呼一聲,就想上去查看他的傷勢。
可肩膀卻被一個強有力的手臂按住,同時耳畔響起蒼老慈祥的聲音:“二丫頭,不要著急,那小子並無大礙。”
包盼弟回頭,發現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爸包天梭,不過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的,晃動著手臂著急道:“爸,你放開我,張寅流了那麼多血,怎麼會沒有事情呢?”
“你個傻丫頭,你老爸我就是當兵出身,什麼傷口能致命什麼傷口無大礙,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不信,你看那小子的表情。
包盼弟被自己老爸這麼一提醒,定睛看向張寅的麵部,發現他雖然呲牙裂嘴的捂著手腕,但臉色輕鬆看不出一點惶恐之情。包盼弟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同時轉頭對包天梭疑惑的道:“老爸你什麼時候來的?剛才我都沒發現你!”
“我聽說有人竟然來公司鬧事,所以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沒想到會看到如此精彩的比武,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包天梭的臉上全是驚訝佩服之色,顯然這出武戲讓他看的很過癮。不過稍微一頓後,他也疑惑的道:“我都來了好一會了,你怎麼會沒看見我呢?”
“二姐她的眼睛啊,都已經全部給了張寅那混蛋,又怎麼會把您老放在眼裏。”在一旁的包勝男,抱臂語氣調侃的回答了他的疑問。
“死丫頭,我再讓你胡說!”包盼弟不由臉紅紅的拍打包勝男,以此掩飾自己內心的羞意。
這邊兩姐妹打的熱鬧,場中間的張寅也沒有閑著,撕下已經身上的碎衣片,在手腕處簡單的包紮一下,止住鮮血後才抬頭對猴子冷笑道:“原來你是雲滇靈猴術的傳人,這麼功夫倒是很冷門,沒想到竟然還有傳人在世。”
雲滇就是現在的雲南,古代稱之為滇,這地區山高林密人得身材矮小靈活,當地的古武術流派一直都是以快速多變著稱。靈猴術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因為模仿猴子的動作而得名,但該流派對人體的形態要求嚴格,所以一直是人才稀缺,在古武術體道中也隻算是中等偏上的武術。
“你到底是什麼人?”看到張寅如數家珍的道出他們的來曆,自己一方卻對他一無所知,猴子心中不由如驚濤駭浪一般,捂著手臂嗓子沙啞的問道。
“我跟你們一樣,都是古武術者,至於我的流派嘛,恕我不能多說。但你們既然已經落敗,那麼就應該明白古武術者之間的規矩,該做如何的決定隨你們自己。”張寅打斷了猴子的手臂,也算間接的為高明報了仇,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到底是誰派他們來找自己麻煩的。不過,就算他們不說,張寅的心裏也有了答案。
猴子旁邊的刀疤,看到功夫遠比自己好的猴子也慘遭失敗,不由心生膽怯再無方才的豪爽霸氣。用惶恐的眼神詢問猴子,示意他拿主意。
看見自己的同伴已經沒有膽量再戰,猴子知道大勢已去,不由的歎口氣道:“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弟兄辛辛苦苦練就一身本事,本以為可以大有作為闖出一番事業。沒想到剛一出山就栽在你的手上,我們技不如你也怨不得別人,有什麼條件你就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