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裏出來,張寅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感覺從來沒有這麼溫暖過。鬼刺這塊心病算是了去了,以後在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防備,這讓張寅很是輕鬆。
來到大街上,他並沒有直接回宋思雨的別墅,而是攔住一輛車向龍凱的小藥店開去。雖然他現在已經出院,但身上的傷並沒有好利索,普通的走路說話沒有大礙,可卻不能做一些激烈的運動,所以才會想讓龍凱給他看看,有沒有快速恢複的辦法。
另外他還有件事想向龍凱請教,那就是有關自己感應能力增強的原因。現在他方圓十米左右的範圍上,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準確的感應到,雖然這是一件好事,但謹慎的他還是想讓龍凱把把關。
來到龍凱的小藥店,還沒來得及進去呢,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的歡歌笑語,張寅納悶的抬眼一看,原來是宋怡與龍凱正在相聊甚歡。倆人對麵而坐,中間擺著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麵是熱氣騰騰的茶壺與茶杯。配上神態安逸滿臉慈祥的兩位老人,到還真有點神仙眷屬的味道。
看到這幅情景,饒是張寅是個好孩子,也不免心中暗笑,看來龍爺爺這是要爆發第二春啊!自己還是別打攪他的好,以免破壞了他老人家的好事。想到這裏,張寅把剛邁進去的一條腿又收了回來,轉身就想趁機離開。哪想到他剛一轉身,後麵就傳來了宋怡的聲音:“侄孫女婿,怎麼剛來就要走啊?”
張寅很是驚異,宋怡一直是背對著自己,並且自己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她又怎麼能知道是自己來了呢?驚異歸驚異,張寅還是趕緊堆笑再次轉回身來,邁步進入小藥店。
裏麵的情形並沒有什麼變化,宋怡依然背對著他愜意的喝茶,而龍凱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看神色他也是早就知道張寅在外麵,隻不過一直沒有說破而已。
張寅自然不敢說,是怕破壞了倆位老人家的約會,隻能是上前幹笑不已的道:“嗬嗬,晚輩本想進來給二老問好的,可突然想起一件急事,這才打算離開的,冒昧之處還請二老見諒。”
哪想到他話音剛落,宋怡卻是嗬嗬笑了起來:“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爺爺一個德行,明明是不好意思進來打攪我們,幹嘛還說的這麼文縐縐的。”
張寅沒料到宋怡說話這麼直接,不免尷尬的站在那裏不斷搓著雙手,不知該如何回答宋怡。倒是龍凱哈哈一笑道:“孫女婿,別把這老太婆的話放在心上,她活到這把年紀就隻剩下這張刀子嘴啦!”
“是……呃?”張寅剛應一聲,隨即就感到有些不對勁。宋怡叫他侄孫女婿他還能有所接受,怎麼這龍凱也叫自己孫女婿呢?
“老東西,你活得也就隻剩下這張老臉啦。”那邊的宋怡倒是早於張寅開口,很是不滿的對龍凱說道:“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你這張老臉也是越發的厚實!人家有搶錢搶官搶地盤的,可你倒好,跟我搶起孫女婿啦!不怕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老太婆,不講理的應該是你,我跟他的爺爺早年就有約定,要讓倆家結為親家。認真說起來,小蕾跟這孩子還是指腹為婚的呢!”龍凱這幾天也想清楚了,張寅麵色嫣紅顯然是命犯桃花的征兆,自己如果不加緊一些,那這孫女婿還指不定是誰家的呢。所以他今天才一開口就叫孫女婿,以免被宋怡給比了下去。
張寅在旁是額頭大汗,眼看著倆位老人又有爭吵下去的跡象,他急忙幹笑出聲打斷他們道:“二老,您們暫且先停一下,我今天來是找龍爺爺有正事求教。”
“哦,是感到身體不適嗎?”龍凱知道張寅是大病初愈,現在的身子骨必然多有不適,所以急忙放棄與宋怡的拌嘴向張寅詢問。
“身體倒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說道這裏,張寅猶豫了一下,整理下思路從與鬼刺最後一戰將起,一直講到現在的感應能力提升,最後不解的對龍凱道:“龍爺爺,在我昏迷之前,忽然感到一陣靈台空明,就好像靈魂出竅浮在半空中一樣,周圍的景色變化全部都能準確感應到,這也正是最終能打敗鬼刺的原因。我本以為這是失血過多所照成的幻覺,但醒來後受到槍擊的時候,也是突如起來的感覺有危險,這才化解了一場必殺的災禍。雖然這是一件好事情,但我還是想請龍爺爺幫我解釋下,這突入起來的變化到底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