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傷口(1 / 2)

由於時間緊迫,吃完飯後張寅等人就開始安排慕容阿姨轉院的事務。因為JX沒有機場,隻能是坐特快前往HEB,然後再由宋思雨安排坐飛機前往SH,那裏自然有人負責打理。

坐火車的時候,張寅終於見到了這多年不見得鄰家阿姨,乍看之下張寅幾乎沒有認出來她,整個人恍恍惚惚無精打采,連自己的丈夫和女兒有時候都認不出來。據說這是因為心裏壓力太大,才會導致這種現象。張寅心裏想想也對,如果說有人知道自己死期將近,那痛苦等待的滋味足以折磨人發瘋。不過這樣張寅到覺得可以省去解釋的苦惱,畢竟他和這位阿姨以前並不愉快。

回到HEB,張寅安頓好慕容婉兒一家後,就和宋思雨馬不停蹄的回到山莊駐地,這時相關的拍攝人員已經陸陸續續到位,按照計劃第二天就可以正式開工。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白飛給張寅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中白飛是泣不成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張寅心裏頓時冒起不詳的預感,趕緊急聲催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飛這才斷斷續續的說道:“寅哥……翔哥他……他……嗚嗚嗚!”

“翔哥?任翔嗎?”張寅一愣,趕緊接著催問道:“你別哭啊,到底出什麼事了快說!”

“翔哥被人殺害啦!”在張寅的一再催問下,白飛這才哇的一聲說了出來。

“什麼!”張寅頓時猶如雷擊怔立在當場,滿臉震驚不敢相信白飛的話。

對於白任翔,張寅真的說不上討厭,再加上他這次這麼賣力幫助自己一方,早已經讓張寅對他的感觀是大為改善。現在竟然聽到他的噩耗,張寅心中難免悲痛後悔不。自己的確料到雷雪飛會對他下手,所以才會讓白飛轉告他不妙就撤,反正挑撥離間的任務已經是圓滿完成,沒有必要再冒險待在雷家。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雷雪飛下手竟然如此之快,如此不顧及國家的法律法規!殺個人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行為,令張寅是鋼牙暗咬憤怒異常。

事到如今張寅也明白,白任翔這條線一斷,查找那幾名雷家底細的事也就無從談起。同時雷雪飛也不會受人把柄,讓警方查找到他的頭上,可以說白任翔的死隻能是白死,連一點替他伸冤的辦法都沒有。

就算如此,張寅依然悲痛的聯係了高穎,請求她帶自己去看白任翔最後一眼。高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她很了解張寅現在的感受,說什麼安慰的話都不會管用,隻能是盡力的在旁幫助他,希望能以此減輕他心中的悲傷。

一同前往警察局的還有白飛,倆人來到警察局門口時已經是華燈初下,高穎親自穿著警服在門口等待他們。跟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名外穿白大褂內穿警服的中年男子,據高穎介紹這是警察局的法醫,負責為張寅他們講解死者的死因,當然還有一層監督的意思,對於這點雙方心照不宣誰也沒說,隻是互相客氣的打過招呼就有那名法醫帶領,前往警察局的停屍房。

張寅二人跟隨法醫來到警察局專用的停屍房,由看守的警察打開厚重得鐵門,頓時一股冷颼颼的寒風,夾雜著死亡氣息迎麵向張寅等人撲來。走進去以後,由法醫來到一個鐵櫃子麵前,拉開那有如鐵棺材一樣的厚重鐵櫃。

頓時,白任翔那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孔出現在他們麵前,白飛第一個受不了哇的一聲就跪倒在地,對著櫃子裏的白任翔是放聲痛哭。

張寅也緩緩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良久他才抹了下臉頰,轉過身來對那法醫問道:“請問,我這朋友究竟是因為什麼死亡的?”

“他的死因倒是很簡單,不過……。”那名法醫說到這裏卻停頓了下,似有什麼不解的說道:“不過死因倒是有些蹊蹺。”

“蹊蹺?這是什麼意思?”張寅一愣,緊接著問道。

“是這樣的,你們請看。”那法醫一看光靠嘴說也說不清楚,幹脆把整個櫃子拉出來,伸手指著白任翔的胸前道:“這就是讓他致命的傷口,凶器是直接透體插入心髒,致使心髒破裂使被害人瞬間死亡。可奇就奇在他的傷口上,你們看!”這到這裏法醫用手扒拉開傷口道:“這是一種典型的鈍器傷口,也就是說凶器的前端是長方形形狀。可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銳器,想捅這麼深也很不容易。像這種拿鈍器當刀子用,並且沒有阻擋的直插心髒,我當法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