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離冥有些驚訝,一雙桃花眼微微挑起,看著眼前的人。
宿汶微微一笑,手勢緩緩而動,“主君還真是好興致,天都快亮了還在這裏吹風。”
離冥冷哼一聲,上下打量著宿汶,“這段時間忙的真的可以,我竟然將你忘了。”
宿汶是來殺妖子藎的,因為他的實力和妖子藎懸差太大,離冥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所以才將他直接忘記了,現在妖子藎身上的妖力自己又不會用,相當於已經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宿汶在這裏就是危險的,離冥現在心上已經起了殺機。
看著離冥眼中隱隱浮現的殺意,宿汶卻沒有感到任何的怯意,反而是上前一步,一雙纖長白皙的手指上下嫵媚的翻動,“主君現在可是欲火焚身呢,又不想碰妖君,這種滋味可是不好受呢。”
離冥皺眉,身上薄薄的裏衣隨風而動,一陣涼風吹過,離冥頓時清醒了片刻,對著宿汶冷笑一聲,道,“你做了什麼?”
宿汶笑的更加嫵媚,他原本就長得足夠妖媚,再加上這樣的笑,更襯得他的臉色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一般誘人,又往離冥身邊走了一步,手指輕動,“主君難道不知道宿汶最拿手的是什麼嗎?”
他最拿手的是媚功!
離冥一愣,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和月泤弦在一起說話之後回到妖王殿,就聞到妖王殿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但他當時沒有多想,現在仔細聞一下,當時他聞到的那種味道和宿汶身上的一模一樣!
那種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
離冥看著宿汶,臉上的笑容有些陰冷,讓人覺得不寒而栗,瞬間一陣暗色的光一閃,一柄長劍已經淺淺的刺在了宿汶瘦弱的肩胛上,殷紅的鮮血瞬間就澆透了他輕薄的衣衫。
即使宿汶天生不會說話,但肩膀上的疼痛還是讓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離冥手上拿著一把很普通的銀光長劍,劍柄上的藍寶石在將落的月下熠熠生輝,劍尖依舊在宿汶的肩胛骨裏卡著,“你在妖妖的房間裏做了什麼?”
或許是因為疼痛,宿汶雖然依舊在笑,可是那笑看起來倒一點都不自然了,手上的動作倒是依舊瀟灑,“也沒什麼,隻是在你們房間的茶杯裏放了能讓人情動的藥。”
茶?
在妖子藎的寢殿,隻有一套紫晶茶壺,那茶壺裏的水自己隻喝了兩杯,妖子藎並沒有飲用……
想著,離冥突然愣了下,當時他看到白禦觴的時候,白禦觴當時正在用那套紫晶茶杯喝茶!……
那白禦觴……
隻是片刻之後,離冥便釋然了,白禦觴功力深厚,這點藥在他那裏用內力壓上一壓也就沒事了,便也不再擔心。
離冥回過神,又將手中的長劍又刺入宿汶身體幾分,邪魅的揚了下唇角,“你想做什麼?”
長劍刺入身體的疼痛被宿汶直接忽略,纖長的手指上沾染了他衣裳的鮮血,“主君不想動君上,不如試試宿汶的功夫?保準能滿足主君。”
宿汶說著,伸手握住刺入自己身體長劍的劍身,然後猛地一扯,那長劍便脫離了自己體內,但肩胛上的鮮血流的更多了,漢白玉地磚上都是一片殷紅的顏色。
離冥愣了下,他沒想到宿汶竟然會這樣說。
隻是愣神的片刻,宿汶帶血的身子竟然向離冥靠了過來,纖纖細指輕緩的擺動,“主君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吧?”
離冥看著宿汶那張妖媚的臉,心中一陣惡心,將那沾了宿汶鮮血的長劍扔到一邊,隨後擦了擦手指,道,“本尊動手殺你就覺得髒,你自己做個了斷吧!”
宿汶像是沒有聽到離冥說話一般,手勢自顧自的動,“主君還真是不懂風情,主君現在不正是需要這些的麼?”
離冥冷笑一聲,看著宿汶正在靠近他的腳步,道,“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會殺了你!”
宿汶看著離冥,又看了看自己的腳,還是向前邁了一步,而現在,他和離冥也就隻有了這一步的距離。
離冥看著他,突然輕笑了一聲,道,“宿汶,你真的是太天真,僅僅用一把匕首就想殺本尊?未免也太看不起本尊了吧?”
宿汶看離冥已經發覺他的把戲,便也沒有尷尬,寒光一閃,將放在衣袖裏的匕首隨手扔在了地上,“我的確是想殺你,但是卻不是用這種方法!”
“哦?”離冥挑了下眉,頗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宿汶,道,“本尊還真想看看,你除了那讓人骨頭酥軟的媚功,還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