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驍在沙發旁邊站了很久,沒找到能坐的地兒。
紀雲微瞅了眼淩驍,畢竟下午還不可描述來著,雖然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她也不指望淩驍為此說些什麼,淩驍這個人,她不能說完全了解,但也是知道話不多,更不會解釋什麼,他要做什麼事情,想做就做了,至於理由,隻能成為淩驍肚子裏的蛔蟲才知道。
回想起下午,紀雲微仍然能清晰感受到那種尷尬的氛圍,即使這樣,紀雲微還是給淩驍挪了個地兒——把一堆襪子抱在了衣服上。
淩驍總算知道他的襪子為什麼會在襯衫袖子裏了。
淩驍坐了下來,轉頭去跟紀雲微說話,話沒說出,眉頭先皺了起來。
紀雲微還在理東西,說是理,實際上呢,紀雲微弄了半天連體睡衣褲管和袖子都還沒分清。
淩驍都看不下去!
淩驍製止了紀雲微,“別理了!”大掌一伸從紀雲微手裏了抽過了連體睡衣。
“啊?!”紀雲微手一抖,鬆了睡衣又趕忙抓在手裏,驚慌看著淩驍,秀美的麵容露出些許焦急,“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淩老板你先去洗澡好了。”
淩驍沒動,連眉毛都沒動,但麵部表情已經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可惜,紀雲微並沒有看。
一個女人,在他的臥室,跟他說去洗澡,是個男人都會想洗澡之後的步驟的,更何況,下午他們已經進行過一場不可描述了。
淩驍認為他的想象並非想入非非,而是合理合法合乎情的極其正常的順序。
紀雲微可沒想那麼多,她隻想著淩驍別生氣就好,為防止淩驍生氣,紀雲微放棄了理了半天的連體睡衣,她一手把衣服往自己身邊撥,一手去握淩驍空著的手,企圖防止淩驍突然爆發的脾氣,把一沙發好不容易理好的衣服全掃地上去了。
纖弱的五指貼上淩驍的手背,帶來淩驍不曾有過的肢體接觸,有一點涼卻是十分的肉柔軟,淩驍都能想象那掌心的肌膚必然是不同於他的嬌嫩,是近乎透明的白皙。
這麼想著,淩驍十分想去一探究竟。
幾乎沒有猶豫,淩驍反手握上了紀雲微的手。
紀雲微微微一顫,試圖收回自己的手,卻無力掙脫,她又覺得委屈了,白天被人平白無故睡了,晚上還得受這個屈辱,她上輩子是毀滅地球了麼??
淩驍看著紀雲微又快哭出來了,放了連體睡衣去抽了張紙巾,遞了過去。
紀雲微接了紙巾,道謝,她也不知道該擦什麼,隻能拿著紙巾擦了擦額頭,就當自己出汗了吧。
淩驍略是欣慰,甚至冰山臉上露了一絲笑意,不哭就好。
淩驍握著紀雲微的手,把人帶到身邊,拿起了連體睡衣,“衣服不是這樣理的。”
誰能想到,坐在沙發上雙手緊握的孤男寡女,竟然在房間裏開始疊衣服呢?
這說出去,那是要叫淩家上上下下笑話的!
紀雲微敏銳覺察到淩驍理衣服應該不是一件常有的事,打定主意當做不知道,手上什麼力道毒不使,就順著淩驍的掌移動。
不得不說,淩驍這個麵癱看起來尊貴得似乎連“家務”這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疊得衣服整整齊齊,比紀雲微的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紀雲微靠著淩驍坐著,整個人緊張得繃著,怕自己亂動引來暴君的不悅,可坐得越久,紀雲微越是犯困,因為是側坐在沙發上,紀雲微靠不到沙發墊,隻好往淩驍身上靠過去。
從一開始的靠個肩膀,到最後,紀雲微整個人都靠了上去。
這時候的紀雲微,已經是迷糊的了,這麼說也不對,因為紀雲微性格就迷糊,準確的來說,是紀雲微進入半睡眠狀態了。
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懷裏坐著一個嬌軟可口的女人,雖然坐相不雅觀了些,但,這並不影響刺激荷爾蒙。
淩驍放開了紀雲微的手,抽身往後挪了點,左手大掌托著紀雲微的後背輕輕一推,便讓紀雲微的坐姿換了個方向。
“嗯?”
紀雲微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已是困頓不堪。
淩驍左手稍一用力,又把往後仰的紀雲微推回了他跟前,俯身便吻了下去。
紀雲微一個激靈,她想起來下午書房的不可描述是怎麼發生的了。
而此刻,她唯一的想法是……
“小,小可愛!”
淩禕吃完夜宵,和淩宸上樓回房,在房門口遇見了小可愛,準確地說,是被傅洪抱在手裏的小可愛。
傅洪看著新婚夫婦,生無可戀。
淩禕和淩宸也這麼看著傅洪,三人無語。
傅洪繃著臉,義無反顧把小可愛塞給了淩禕。
“先生,你的兒子還給你,老大吩咐,從今天開始,你的兒子你自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