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小女孩兒跟別人一樣在叫他二爺的時候。
他反而有種更加強烈的征服感。
小女孩兒就像落入了獵人的陷阱裏的幼獸。
那陷阱獵人設計了那麼久。
現在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她的掙紮是那麼的微弱以及弱小。
弱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強勢而又高高在上的獵人現在已經沒有了耐心。
他做了那麼多的準備工作。
一步一步地,蠶食鯨吞。
就是為了今天,為了現在這一刻。
過程不順利,沒有關係。
隻要結果是一樣的就可以。
隻要這個小女孩兒最終是他的,就可以了,
她就是再怎麼掙紮,也逃脫不出他的掌心。
慕二爺雙眸充血。
他這個時候看冷緋心的目光已經非常的危險,全然沒有平日那種溫情和柔和。
他發了狠,灼黑的眸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那眼神幾乎要把她白皙的皮膚灼傷。
她會抗拒他。
他也明明知道她會哭。
但是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去看他的臉,他就可以騙騙自己,無視掉小女孩兒的掙紮的話,她是願意的。
這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手段。
說到底,慕二爺心裏還是很清楚。
隻是他如果不欺騙自己,那實在太痛苦了。
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行呢?
冷緋心原來還在掙紮。
雖然那樣的掙紮對男人來說就跟小孩子打鬧一樣。
可是這會兒,她卻忽然不動了。
她不再掙紮,就好像突然想通了一般。
許是認命了,或者已經是怕到了極致,已經不懂得怕了。
“二叔。”
她那麼輕的叫他。
好像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輕得發虛。
這麼輕輕的一聲,又虛又軟的聲音。
在這昏暗的房間裏。
她淡色的唇開合,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麼,隻是憑著本能意識說了兩個字:“我怕。”
這兩個字。
慕二爺了解冷緋心。
這個小女孩兒其實防人之心很重,如果受了傷害,就會對那件事,那個人提防著,小心翼翼拒之千裏之外。
並且很不容易能再次建立那種信任感。
二爺出了冷緋心房間的門。
王姆媽在走廊一頭轉彎的邊兒上等著。
她滿心歡喜,想著二爺去找了小姐,兩個人這陣子鬧的別扭就該和好了。
冷緋心的房門開了,王姆媽就看到二爺走了出來,剛要迎去問。
還沒有說話,忽然就被身後的莫愁拉住了。
王姆媽疑惑回頭,用眼神詢問莫愁怎麼了?
莫愁對王姆媽搖了搖頭:“二爺心情不好。”
王姆媽聞言又轉回腦袋去看二爺。
二爺從小姐的房間出來,五官和神色無異,就是沒有表情了點,和平時一樣,王姆媽看不出二爺哪裏心情不好了。
可是莫愁跟在二爺身邊那麼多年,比王姆媽更了解二爺。
莫愁這麼說了,王姆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