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慧曼臉色陰沉了下來,就連臉上那一層粉也遮掩不住她難看的臉色。
她咬牙道:“冷緋心和誰在一起,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我隻要我的孫子,她跟慕容結婚,不進南家的門更好。”
雖然許慧曼一直放下狠話,冷緋心要再進南家的門,絕無可能。
但是她心裏也清楚的明白。
要是老爺不反對,小辰又堅持,這件事到最後她也是無可奈何。
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
如果冷緋心自己和慕二爺在一起,不來南家,對她來說,皆大歡喜。
隻要把小白奪過來了。
頓了頓,許慧曼又說,“而且在撫養小白的問題上,沒出力是我們的錯嗎?要怪就怪冷緋心,明明懷了小辰的孩子還不說,要是她說了,至於小白都八歲了我才知道有這麼個孫子嗎?要是她早說,我的孫子能在外顛沛流離那麼多年,在外麵受那麼多苦嗎?你看看小白剛到我們南家那會兒,穿的都是什麼衣服,受的都是什麼教育,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許慧曼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對的。
如果冷緋心早就把小白的身世說出來,哪裏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
她的寶貝金孫,就合該當個南家小小少爺,被嬌寵著長大。
也不知道在外麵吃了多少苦。
想想她就心疼。
也不知道冷緋心那個女人打的什麼主意。
南老爺子皺起眉,擰成一個“川”字。
他顯然很不讚同許慧曼的說法。
“慧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小辰,小白和緋心的事情。”南老爺子臉色陰沉,冷冷道,“你別插手管。”
她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說動南老爺子。
“南曲岩。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讓我做這做那的?”許慧曼也火了,她現在就是想要回自己的孫子,卻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她雖然怕著南曲岩,但是觸到了她的某些底線。
她也能不管不顧地大鬧起來。
許慧曼冷笑起來:“說什麼讓小辰自己處理,我看你是因為現在這件事情跟慕家有關?才不讓我去把小白要回來吧。”
南曲岩皺眉,嗬斥道:“慧曼,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嗎?”
許慧曼神色激動,眼底劃過一抹嫉妒,“你難道不是心裏還在想著慕紅楓嗎?難道不是因為慕容是慕紅楓的弟弟,冷緋心那個女人現在和慕容在一起,你不敢去慕家才這麼說的嗎?可是南曲岩,慕紅楓已經死了,死了那麼多年的人了,你還念念不忘做什麼?”
“閉嘴。”南曲岩勃然大怒,大手一掃,猛地把桌麵的東西都掃到了地板上。
嘩啦啦……
桌麵上擺著的瓷瓶硯台毛筆一下子都掉到了地上。
發出巨大的聲響。
“老爺,怎麼了?”
書房外,向管家正站著,連忙推門進來。
隻見南老爺子站在書房後,臉色陰沉,周圍是冷冽的極近駭人的低氣壓。
許慧曼隔著書桌站在他對麵。
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也不見一點好臉色。
書房裏的氣氛簡直糟糕透頂。
南老爺子一雙眼睛迸發出銳利的精光,冷冷地落在許慧曼身上:“不要再提紅楓的事情。明白了嗎?許慧曼。”
這話南老爺子警告意味十分濃。
就像冰棱子似地,冷颼颼的紮進了許慧曼的心裏。
讓她猛地一哆嗦。
要是以前,到了這樣的地步。
許慧曼也就退縮了。
慕紅楓就像是禁忌,在南家,在她和南曲岩之間。
提不得,碰不得。
這麼多年了,許慧曼從來不敢在南曲岩麵前這麼直白地提到慕紅楓。
那個溫柔羞怯。
卻又像楓葉一樣火紅熱情的美麗少女。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許慧曼竟然是寸步不讓:“南曲岩,我知道你愛慕紅楓,可是都過去多少年了,你跟她談了多久的戀愛,我跟在你身邊結婚多少年了?呆在你身邊多少年了?你就這麼對我視而不見,慕紅楓可以,我就不行嗎?我給你生了兩個孩子,辛辛苦苦把他們照顧長大,這些難道就比不上慕紅楓嗎?南曲岩,你混蛋,你就抓著一個死掉的人不放,這麼多年就我自己一個人熬下來的,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