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優仿佛沒有察覺到他刻骨瘮人的目光,她頓了一下,又笑吟吟地道:“我會幫你的。”
莫愁雖然有事,可是爸爸最疼愛的人是她,尤其是她和蘇半月的關係已經這樣了,蘇半月也不會有怎樣的事情。
“嗯。”
過了好半響,蘇半月淡淡的應出聲,又道:“稍後我有個會議……”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工作,不打擾你了。”
南黎優輕笑一聲。
會議?
這擺明了不是在趕人嗎?
不過今天的目的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南黎優優雅地轉身要離開。
但沒走幾步,她就已經轉身饒回,重新在蘇半月的麵前站定,正視著他:“那天,我並沒有對莫愁怎樣,那樣做,我就是怕那個人對莫愁不利,不過事情也的確是因為我而起,你要怪我,那也是應該的……”
南黎優的嘴角輕勾,笑容隱隱自嘲。
她解釋這些,是因為,她沒做過的事情,不想要別人誤會,事情既然是因為她而起,那麼她也承認。
蘇半月的視線,落在南黎優的身上。
湛黑的眸子,卻是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來。
南黎優啟唇,剛要出聲,敲門聲響起,門被推開——
秘書走了進來,看了南黎優一眼,隨即朝著蘇半月恭敬的點頭出聲:“先生,席醫生過來了,在外麵。”
“嗯。”
蘇半月應著聲,淡淡的。
南黎優接過話:“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先走了。”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信不信那是蘇半月的事情了。
走出辦公室,南黎優就對上了席宴的視線,金絲邊眼鏡下,鏡片反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今天穿了一身藍色的襯衫,黑西褲。
站在那裏,氣質卓然,獨立一隅。
還有,席宴身邊的一個女人,簡單的格子衫,七分褲,淺口高跟。
很有職業女性的幹脆利落的氣息。
“太太。”
席宴最先道出聲,唇角上笑容瀲灩而開。
南黎優微微頜首,打了招呼:“席宴。”
隻不過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南黎優困惑地多看了幾眼那個女人。
越浨也正看向南黎優,她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
席宴帶著越浨進了辦公室。
然後把越浨帶到了蘇半月的麵前,朝著蘇半月介紹:“先生,這是著名的心理博士,越浨,剛從國外回來。”
“你好,蘇先生。”
越浨輕笑一聲,朝著蘇半月伸出手。
“你好,越小姐。”
蘇半月要伸手回握,這才發現,剛才被他握在手裏的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折成了兩段。
他把斷成兩截的筆隨意放在桌上,壓下心底那股莫名地怒氣,在看向越浨的時候,笑容溫和。
“不知蘇先生可方便騰給我十分鍾的時間,我有些簡單的問題要問你。”越浨還很年輕,說話很溫柔,氣質很好。
可在這一刻,蘇半月卻是不期然間想到了那些貼在南黎優身上的優美標簽。
“好。”
蘇半月微微一笑,應了聲。
“越浨,麻煩你了。”
走進電梯,席宴朝著越浨致謝。
越浨笑笑:“救死扶傷不就是醫生之根本嗎?蘇先生能夠配合那是再好不過,雖說,我是個心理醫生,但本質也是醫生,幫人是我職責。”
“對,你說的是。”
席宴也跟著笑,溫潤俊朗。
他又說:“我要回醫院一趟,你要去哪,我送你,或者晚上,一起吃飯?”
“我也去醫院,至於晚上吃飯,真抱歉,我有約。”
越浨婉拒了,不過,對於席宴來說,不構成什麼。
席宴輕笑應聲:“越小姐不用道歉,那隻能等改天再謝。”
晚上,南黎優接到了席宴的電話。
席宴在電話裏麵問她:“大小姐,你近來的狀況還好嗎?毒癮有複發嗎?”
今晚在蘇氏看到她,氣色還不錯。
隻是那眉眼裏麵,不似之前那般的璀璨,灼灼生輝。
“沒有。”
毒癮沒複發,不過近來心煩的事情有很多。
“雖然毒癮沒有複發,但是大小姐你一旦產生了那種感覺後,一定要忍住不去,否則的話……會越來越上癮,越來越難以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