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花(薛x穆 )(3)(2 / 2)

盜賊武點點頭道:“是呀是呀。說是老朋友許久不見,甚是思念呢。你看,他一聽說你來了這兒,就想要邀你不醉不歸了。”

薛禮霜拆開信,開始沉默不語。

“他為何非要派你過來?”

“嘿嘿。”盜賊武端起壇子裏還沒飲完的酒,鼻子湊過去聞了聞,“或許他認為,在這個城裏,或許隻有我遇到你的機率比較大。”

“哦?”薛禮霜挑眉。

“哎呀,雖送信這等事情,本是仗義跑腿。畢竟是跑腿,我心裏還打量著讓薛大俠支付幾兩銀子呢。嗬嗬,但今日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這銀兩,我看就算了。”盜賊武放下酒壇子,邊笑邊後退。他琢磨不清薛禮霜的性子,也搞不懂薛禮霜的人際關係。既然搞不懂就不瞎搞,盜賊武心想著,既然戲看完了就沒事幹了,抖抖身子要溜走,可走前還不忘吐出一句來戲謔戲謔薛禮霜。最後一句話吐完,他整個人就又成灰撲撲的一團,一溜就不見了。

畢竟與盜賊武是來往了些年,見慣不怪,薛禮霜是習慣了此等景象。隻是他抽出信封後,所以的嬉皮笑臉戛然止住。

他麵色嚴肅,展開信紙輕讀紙上關鍵字句:“明日夜,書房飲。”

“嘖,這個王員外,這次又是鬧什麼樣。”薛禮霜悶悶地將信紙揉成了一團,直接拋桌上。再度看了一眼穆正良的睡顏,薛禮霜忍不住湊過去摸了摸那少年濕漉漉的頭發。

連發絲都帶香,怎得不為是一個女人。

想罷,他搖搖頭,意識到自己的脖子都紅了,於是乎轉身收回桌上信紙。收畢了,又側臉偷偷地瞧了一眼穆正良。

此時的穆正良頭發是散開來,睡顏被遮擋幾分,更透著香氣一般。薛禮霜不再看他,隻是悶地飲了口酒,一氣嗬成,“撲”一聲,跟盜賊武一樣,從窗扉走了。

穆正良醒來時,天還未暗。他揉了揉自己濕漉漉地頭發,聞著房間裏的酒香,倒吸了一口氣。

薛禮霜坐在客房內倒騰著罐子裏的好酒,他瞥了一眼過來,然後再淡漠地收回目光繼續倒騰。

穆正良沒有說話,低頭看了看自己微亂的衣裳,默著聲理了理,再抽出腰間的那把碧玉骨折扇,翻來覆去看了看有沒有損壞。

“薛公子。”

薛禮霜在飲酒,飲了好幾口,才發覺了穆正良淡冷冷的目光,瞥眼一看,那已整好衣冠的穆府公子一動不動地凝這他看。酒杯一抖,薛禮霜裝作若無其事,內心卻炸開了來。

老天,瞧那穆府美人的樣子,不會是記得他酒後之態吧。如果記得,那他豈不是記得自己的赤身裸體,而接下來,不會就是有什麼誤會了吧。薛禮霜“咳咳”了兩聲,飲酒的速度不斷加快,心裏混亂思著等會兒地對話要怎麼搪塞過去。

穆正良看薛禮霜這個反應,抿了抿唇底下頭去,心中掙紮了半番才低聲道:“那一拳,真對不住。”

“嗯,你知道對不住就好,知道就好。”薛禮霜心裏還在想怎麼搪塞,不由得就隨口一語,一語之後,他心裏嘎登著覺得不對,隨後一口酒噴了出來。

“穆公子。”薛禮霜擦擦嘴角酒漬,“你說什麼一拳?”

“嗯?”穆正良還低著頭心裏別扭,聽薛禮霜這麼一問,他也是茫然起來。抬起手來指著薛禮霜額上紅紅的一角,他問道,“薛公子額上那傷,不是在下打的嗎?”

“額上?”薛禮霜聽後趕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剛碰上額上那紅腫處,手不由得立馬收了回來。

薛禮霜咧嘴,想不到不摸還不知道,一模後額上那一處還真得挺疼。他開始是沒大注意,卻不想到那女人下手居然如此之中,也算是傷著他了。

穆正良皺著眉頭,語氣淡漠著道歉道;“薛公子,在下酒量自小不好,今日性子過衝,不自量力,是過於叨擾了薛公子來了。”

“你這是自覺抱歉?”薛禮霜揉了揉額上那腫的毀了他帥氣麵龐的大包,再飲了口酒。他表麵看上去若無其事,內心可是長舒了口氣,本還以為穆正良是要指責什麼,卻沒想其實他好不明了,以為這額上的傷痕是他弄的,故而開口就道對不住。神色淡漠還說如此抱歉之話,這公子,可真真是可愛。

穆正良淡漠著眸子,見薛禮霜眯著眸子打量他,不由得低下頭低聲道:“嗯。”

“可是,穆公子,我可不是那種一個抱歉就可以打發的人。”薛禮霜語氣帶抱歉,“你可不知你醉酒後惹出了多少麻煩,都是我給你解決了,可差點累死我了。”

“在下實在是,實在是對不住薛公子。待在下回到穆府,若薛公子有什麼缺少之物,在下定當給薛公子送來。”穆正良僵著臉,坐在臥榻上抱拳

薛禮霜搖搖手微笑道:“哎呀,庸俗,我不要什麼穆府的稀罕寶貝,我現在隻要你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