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期末考試的時間如期到來,郝雨晨的小抄在考場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這種易用性和隱蔽性完美結合的超大規模作弊利器,使得502宿舍連同他們旁邊的501宿舍眾人在考場上作弊屢屢旗開得勝,有那麼一兩個技術實在是差到了沒法說的倒黴的家夥,很不幸地被監考的老頭抓了個正著,不過還好,他們都不在一個考室,而且那家夥很義氣地沒有把其他的哥們抖出來,所以也沒有影響到其他的在同一戰線的兄弟。曆時三天的考試結束後,每個人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旁邊那個宿舍的家夥一個勁兒地拍著郝雨晨他們的肩膀,讚揚他們真是大大地好人。對於這種讚揚,他們當然是臉皮超厚地,坦坦蕩蕩地,受之無愧!
考試之後,便成了學生們的天下,因為已經放寒假了,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年。郝雨晨也是眾多學生中的一員,隻是誰也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次回家,生活將從此不再平靜下去。
沒有什麼揮淚的告別,同樣也沒有什麼傷感,所有的情緒都被那如被關在牽籠裏的鳥兒,突然之間獲得了自由的快感所淹沒。離開了南陽中學,郝雨晨跟死黨張利一起,提上一個小口袋,坐上了回家的班車。
兩人的家都住在鄉鎮上麵,沒什麼過多的繁華,依山靠水,卻是多了一份自然寧靜的美感。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之後,那熟悉的小鎮出現在了眼前,待到車停穩之後,兩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特別是郝雨晨那家夥,突然仰天大喊了一聲:“我回來啦!”
剛剛走到車門邊,踏出了一隻腳下來的一位大嬸,差點沒有被郝雨晨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給嚇得翻兩個跟鬥栽下來,張利也立馬從郝雨晨的身邊跳了開來,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接著,兩人又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撒丫子便開跑,一陣風般消失在了車站旁。
兩人的家雖然說是相隔不遠,但卻也是並沒有挨在一起,十多分鍾之後,兩人便分了開來。
“晨哥,過兩天我來找你,請你玩遊戲去!”跑了幾步,張利回過頭來,衝著郝雨晨喊了一聲。
“知道了,你丫的小聲一點,讓家裏人聽到了,還不得撥了我們的皮,好了,不多說了,我先回去了!”郝雨晨笑罵了一聲,擺了擺手,轉身向著自己的家裏跑了去。
郝雨晨的家境非常地普通,家裏父母跟爺爺奶奶都在,但卻是分了家的。他的爺爺跟奶奶都是標本式的地地道道的農民,天天呆在家裏,除了種地還是種地,一年到頭來,卻是難得的有幾天休息的時間,而他的父親郝古月則是一個工人,如今還在外麵‘跑江湖’,拿著一個月一千塊左右的工錢,除掉他自己跟家裏這樣那樣的開銷,能落下來的也隻剩下了九牛一毛。
而在家裏麵,他的母親劉慧蘭則是開了一個小店,賣一些不怎麼賺錢的小吃,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一所小學,每天上學放學的學生不少,生意還算是一般,不過如今已經放了假了,小店的生意一下便冷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