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宇,幫蘇蘇箱子提上去。”這時,電話著急的響了,“你們先上去,我接個電話,喂……”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和耐煩,凝視了幾秒,他提起行李箱向樓上走去。我立刻跟著走了上去。
他把箱子安頓在一個房間的外麵,連氣都不喘一下就跟我說,“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他就快要走的時候,我叫住了他,“謝謝你,不然我的手真的要斷了。”
他似笑非笑的轉回來看著我,“謝謝?嗬。何蘇蘇,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以前已經發生了什麼,這些我都可以不再計較,你以後,不要在學校裏散布謠言說我們住在一起,明白了麼?”
“你,你都知道了……”大禮堂的那些囧事一幕幕又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無比的慌亂。
“這不是大一的都知道的事情麼,你已經嚴重的困擾到我了,還有,麻煩以後請你在學校看到我繞道走,謝謝。”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是來錯地方了嗎?
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我打開窗戶,感受著清晨溫暖的陽光,卻不慎打了好幾個噴嚏,好不對勁。昨天把我冷到感冒了?
穿好衣服,洗漱完後我心有餘悸的走了下來,他們都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蘇蘇,下來了啊,過來吃飯。”馬叔叔笑著看著我。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馬俊宇,這人真是可怕,臉上一個表情都沒有!怎麼跟我畫的感覺完全不是同一個人,難怪那天他會這麼對我說。
“那你覺得這張畫畫的好嗎?”
“就這樣吧,畫的太精細是不會得獎的,畢竟這是很不現實的一幅畫。”
以上兩句,右鍵單擊刪除。我立刻選擇坐在馬誌博的旁邊,他衝我笑了笑。被他的笑容有所感染,我好受了一點。
一段時間後,我們三個人坐在了同一輛公交車上,我和馬誌博簡單互相的了解了一下彼此,他是建築係一班的,大三學生,家裏的那棟別墅就是他設計出來的,可真了不起。一路上,馬俊宇一句話都沒說。可真冷漠!直到快到了學校,他提前一站下車了,看著他那不情願的背影,我居然會有罪惡感!立馬選擇不看他,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這一整天我一直都不在狀態上,仿佛一直在昏睡,根本沒有力氣和精力聽課。後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麼進去校醫室的……
“她到底走不走?”馬俊宇耐煩的問馬誌博。
“到底在搞什麼她,我們去她教室看看吧。”在車上還好問了她的一些問題。
“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我算是怕她了。”馬俊宇一臉無奈。
“行吧,我走了。”
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她的教室,也沒在教室。“同學,請問知道何蘇蘇去哪兒了?”
“你說何蘇蘇?她現在人在校醫室吧,她感冒了吧,在體育課的時候暈倒了,是我們把她背去的。”
馬誌博說了句謝謝,急忙跑去校醫室了。
“老師,她還好吧?”
“體溫是高了點,現在在給她掛鹽水。吃點藥注意休息就好了……”
隱隱約約聽到了對話,我醒了坐了起來,發現我的手上掛著吊針,看這個壞境我是在校醫室?頭好痛……
他們聽見了動靜就走了進來,是馬誌博,隻有他。
他責備地怪我,“自己感冒了都不知道嗎?感冒了都不吃藥?你以為你是神仙啊?你到底在搞什麼?白癡!”
見我一聲不吭,他也不再罵我,走到桌子那裏,泡了一杯三九遞給我,“喝了吧。”
我像個小醜一樣的看著他,接過杯子。
掛完了鹽水,我正要下床,他邊脫衣服邊跟我說等一下。他把校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然後蹲下身子細心地為我穿上鞋子,“我背你。”
“嗯?”幾百年不見害羞的我現在居然臉紅心跳起來。回想起來就很心酸,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被一個男生背過。
“快點,俊宇還在校門口等我們。”他直接拉我上路了。才背上去他就停在原地不動了,仿佛石化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