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生了嫌隙(1 / 2)

契紇知道是有人給自己下了套,對方偷免死金牌並非是最終目的。

先是讓整個大都的人都知道他府中進了賊,丟失了重要的東西,再將這些淫詞豔句公布於天下人之前,便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因果關—有賊偷走了這些淫詞豔句,然後散布出去。

他還不敢昭告天下說自己丟得是免死金牌,否則將會引起混亂,也會令自己處於不利的境地。

真是很有心機,很有手段!

契紇絞盡腦汁都想不到自己的仇人中,究竟有誰這般陰險毒辣。

“大人,大公子求見。”

契紇長子師奴,是出於蕭氏。契紇雖然厭棄蕭氏,但是對於這個長子卻十分倚重。

這個時候來求見……契紇並不想見他。

“大人,您不見大公子,反而叫大公子多想了。”

契紇沉吟片刻:“讓他進來吧。”

師奴的樣貌像契紇,秉性也像極了契紇。

師奴朝著契紇恭敬地行了禮:“父親。”

他盯著地下的一地碎紙,心情格外複雜。外麵的那些瘋言瘋語傳到了他的耳裏,他怎麼也想不到父親會寫出那些淫詞豔語,而且是對著可敦。

他母親曾跟他提過父親和可敦的事,他隻覺得是天荒夜談,母親瘋了,說出這樣的話也情有可原,他是正常人,所以隻當作瘋言瘋語。

但是,那些字確實是出自父親的。

他不由得想,難道母親說得是真的?父親真潛藏著不為人知的一麵?

師奴向來敬重父親,覺得難以相信,所以便什麼都沒想就來問父親了。

師奴道:“父親,外麵的傳聞……”

契紇道:“一派胡言!有人想對付我南院大王府。師奴,這般時候,你不是來質問我這個父親,而是要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誣陷為父!”

“父親說的是,是兒子糊塗了。”師奴道。

他也鬆了一口氣,果然是有人在誣陷父親。

白釉宮。

一疊紙放在桌子上。

可敦拿起一張,還未看到一半,便氣得發抖,臉色漲紅。她猛地一拍,便將那張紙拍在了桌子上。

“豈有此理!”可敦怒氣衝衝,“叫契紇來見本宮!”她想到那些傳聞,為了避嫌,又道,“把可汗也叫來。”

契紇收到可敦傳令的時候,便知道這件事已經傳到了可敦的耳裏。

他知道可敦已經震怒,但是這件事他必須麵對,咬了咬牙便立即進宮了。

“可敦。”遠遠的,契紇便朝著可敦跪了下去,“臣連累了可敦。是有人想置臣於死地,竟想出這般惡毒的辦法,連累了可敦。”

契紇這話是當著白釉宮的一眾人說的。

可汗到,一眾人便退了下去。

殿中有可汗、可敦、契紇三人,這再有什麼閑言碎語,也傳不出去了。

可汗閉著眼睛坐在那裏,以一個慵懶的姿勢:“你們太不知收斂了。”

可敦確實不知收斂。

她是有恃無恐。

可汗是她的女兒,她的母族十分強盛,契紇是南院大王,手握重權,她還有什麼可以懼怕的?

她根本沒什麼可怕的,所以時常令契紇出入宮中滿足自己的欲望。

至於蕭氏,可敦根本沒有將蕭氏放在眼裏。當年,她與蕭氏齊名,兩人在許多事上都要爭個高下。而今,契紇為了她將蕭氏棄之如敝屣,讓蕭氏生不如死,可敦心中便滋生了一股扭曲的自豪感。

隻是她沒想到,有人會給她來這麼一招,將她的臉麵撕下來,給天下的百姓踐踏。

一旦想到那些淫詞豔句在大都流傳著,可敦便覺得深深的羞辱。

“可汗,是故意有人用這件事做文章。臣與可敦之間清清白白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契紇道。

可汗嗤笑了一聲,盯著契紇看著,像是能扒開他虛偽的麵皮,看到他的內心。

契紇心中一驚,他總覺得可汗肯定知道自己和可敦的事。但是沒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高高在上的可汗。但是可汗為何一點也不生氣?

契紇覺得十分怪異。

他不由得想到突顏的話,可汗被寶音控製了。

“契紇,那些淫詞穢語是怎麼回事?”可敦問道。

契紇連忙道:“那不是臣寫的,臣願對天發誓,若是那些是出自臣之手,臣不得好死。”

可敦看了可汗一眼。

可汗立即轉變了語氣:“這件事,朕一定會徹查到底的。契紇,若是讓朕知道那些淫詞穢語真是出自你之手……”

可汗雖然對契紇生了厭惡,但是想到他南院大王的位置,和手裏的兵權,便忍了下去。

她若是與契紇反目,那就必定要拔出他的勢力,這樣就會傷筋動骨,且再培養一個契紇這樣好用的人太難了。權衡考慮,她忍下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