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越王府”三個字金光閃閃的大字,明晃晃地閃在眼前,女子回頭看向慕容子澄,嘻嘻笑道:“原來是越王爺呀,方才是奴家無禮了。”
女子說罷,便作勢行禮。
慕容子澄忙扶住了她,“姑娘不必如此,我把姑娘當做朋友,也希望姑娘能把我當做朋友,不要如此見外。”
女子笑靨如花,“既是如此,子澄便喚我做雪嫣吧!”
聽得雪嫣如此親熱地喚自己作“子澄”,慕容子澄不由心生歡喜,道:“嫣兒,那便先進去換身衣裳再說吧,莫要著涼了!”
兩人才入越王府,外麵果然就刮起了大風,呼呼作響,雪也順勢大了許多,夾著冰,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
王府中的人見了慕容子澄回來,身旁還帶著名絕色女子,雖驚豔於女子的絕世容貌,卻也見怪不怪,仿佛已經見慣了自家王爺帶著女子回來。
來到慕容子澄所居的清風閣中,慕容子澄便吩咐小白去尋了身女裝回來,給雪嫣換上。
清風閣中的裝潢看起來雖是奢華,但奢華中卻又隱隱可見主人的淡泊隨和,屋內放置了不少暖爐,暖烘烘的,雪嫣看了眼小白帶過來的那身雪色衣裙,展顏一笑,道了聲謝,轉身入內把身上有些濕了的衣裳換下。
慕容子澄也由著丫鬟們侍候著換了身衣裳,不一會兒,雪嫣也換好了衣裳出來,她才一露臉,慕容子澄又生生地看呆了:一身素雅衣裳的她,顯得與方才有些不一樣,少了幾分明豔,多了幾分清麗脫俗。
如此佳人,真是百看不厭,穿什麼都好看。
“子澄,你在看什麼呢?”
雪嫣見他看得發怔,不由湊到他跟前,淡淡的異香傳入慕容子澄鼻間,清香撲鼻,令他驟然回神。
慕容子澄笑得有些尷尬,見女子一臉狡黠笑意,也不由搖頭輕笑:“隻是驚歎嫣兒的美貌而已。看看如今,外麵的風雪大著呢,嫣兒就暫時留下吧,待風雪小些,我再吩咐人送你回去。”
慕容子澄轉身坐在暖塌之上,眼前是一副殘局,他笑眼彎彎,很是好看。
雪嫣仿佛早已聽慣了別人讚歎她的美貌,隻回以嫣然一笑,走近他,看一眼眼前的殘局,隻見白子完全落於必敗的劣勢,笑道:“既然風雪如此之大,閑著無事,不如由我來與子澄下一局,如何?”
慕容子澄想也沒想,“那我便要看看,嫣兒能不能把這白子的劣勢挽回,反敗為勝?”
雪嫣“咯咯”一笑,不說什麼,坐了下來,無比認真地與慕容子澄對弈。
短短一刻鍾後,雪嫣舉起一粒白子,笑得無比得意,落在棋盤之上,“我贏了!”
慕容子澄不由心悅誠服,點點頭:“嫣兒的棋藝真是令人敬佩,願賭服輸。但不知嫣兒可否願意指點一下,繼續與我下棋呢?”
雪嫣看一眼窗外,天色漸漸發暗,這場大風雪也不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眸中隱隱染上一層詭異的紅光,回過頭來,卻又恢複正常,故作苦惱:“天氣如此,也隻能如此了。”
兩人一連下了好幾盤棋,勝負平均,兩人的棋藝都十分高超,誰也不讓誰,一心隻想著贏了對方,一時之間,也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方,忘乎所以。
“我又贏了!”
雪嫣美麗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得意洋洋地道:“子澄,你可心服口服?”
雪嫣有些小孩子心氣地拍著掌,可愛得讓人欲罷不能。
慕容子澄笑眯眯地搖著手中的折扇,道:“心悅誠服。”
雪嫣笑了笑,下意識地抬頭看窗外的天色,卻發現天色已晚,不由睜大了眸,錯愕地問小白:“如今什麼時辰了?”
小白看一眼天色:“如今已是子時。”
慕容子澄皺皺眉,“風雪停了為何不告知我們?”
小白有些惶恐,低頭道:“奴才見王爺與姑娘對弈得十分開心,實在不忍心打擾,奴才已經吩咐廚房暖著些飯菜,奴才這就吩咐他們上菜。”
雪嫣撇撇嘴,“隻能如此了!”
見她如此,慕容子澄柔聲安慰道:“嫣兒,你也該餓了,先吃些東西吧,至於今夜,你不妨暫時住在王府,明日一早我再吩咐人送你回去。”
“除了這樣,也別無它法了!”
雪嫣說著,見丫鬟們已經把飯菜送上,滿臉笑意,走至桌前,一邊吃著,一邊與慕容子澄說這話。
吃了些東西以後,慕容子澄便吩咐人帶著雪嫣到了離清風閣較近的聽風閣住下,並允諾明日一早,定將雪嫣安全送回家中,雪嫣什麼也沒說,隻疲憊地笑了笑,回到房中,很快的,燭火熄滅,想必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