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很好。越王府風平浪靜,一切如常,並沒有她所想象中的水深火熱。
“驚鴻?”見是她,慕容子澄驚愕地抬頭,見她臉上、身上都有血跡,不由嚇了一跳,“驚鴻,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狼狽?”
上官驚鴻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見他安好,隻道:“我沒事,你無事便好......”
說完,竟飄然倒下。慕容子澄把她纖瘦的身子抱住,觸手碰到的,是她溫熱的鮮血。他一驚,忙吩咐下人傳召大夫,生怕她有一絲的不測。
床上的人兒悠悠醒來,守在床邊的丫鬟見狀,忙欣喜若狂地扶她起來,“姑娘你可醒了!奴婢這就去通知王爺!”
那丫鬟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上官驚鴻有些訥訥地坐著,臉上有股夾帶著清涼的疼痛,不由伸手撫上自己的臉,果不其然,臉上被包裹著,那是藥物的清涼。
“驚鴻,你醒了!”慕容子澄很快便趕到,溫柔中又帶著關切的聲音令人安心。
上官驚鴻輕輕點頭,有些迫切地道:“子澄,我們一道離開京師吧!這裏是個人心險惡的地方。”
慕容子澄眸中劃過一絲憐惜,他沒有問為什麼,隻是應允,“好,等你的身體康複,我便向皇兄請辭,可好?”
上官驚鴻閉唇不語,是啊!他終究是當朝的十四王爺,若想永遠遠離慕容恒,那是不可能的!當下也沒有想太多,上官驚鴻隻輕聲應好。
“大夫說,你的臉上或許會留疤,你醫術高明,會有辦法的對吧?”慕容子澄似是擔心她接受不了,小心翼翼地道。
淺淺一笑,上官驚鴻清清冷冷地說道:“無所謂,美醜與否,我本就不在乎。一切皆是命,既然如此,便隨它吧!”
見她態度如此,慕容子澄知道她與尋常女子不一樣,定不會因為容貌的殘缺而傷心不已。但是對於上官驚鴻來說,這道疤意義非凡,是她用以換取自由的武器。
“你好生休息吧!什麼也不要想了,等你好了,我們便一同回越州。”慕容子澄柔聲安撫。
上官驚鴻輕輕點頭,眸光染上一層薄霧,似乎不再願意多說什麼。慕容子澄見狀,隻得退了出去。
“王爺,上官姑娘她沒事吧?”
一見慕容子澄出來,小白便關切地問道。
慕容子澄輕輕搖頭,清亮的眸底蘊藏著幾絲疲憊,更令他頭痛的事,還在後麵呢!
小白見他如此模樣,也不忍心再提那件令他心煩的事,但有些事,不得不提——“王爺,再過幾日,便是王爺的大婚之日了,一切事宜小白已經為您打點好了,王爺可否需要過目?”
果然。
他好看的眉毛皺了皺,有些不耐煩,“一切大小事宜,都由你做主吧!”
心情煩鬱不止,慕容子澄不願留在府中心煩意亂,便帶了一名小廝,來到城郊——在那裏,他可以見到他心愛的女子,隻要見到她,一切的煩憂自然一掃而空。
“慕容哥哥!”一見到他,純兒便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撲著雙手迎了上來,“你可來啦!純兒和雪姐姐都等了你好久呢!”
順眼看去,果然見純兒身後一襲青衣的雪映瞳,隻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朝他淺淺一笑,如沐春風。
煩鬱的心情因為她的笑容一掃而空,慕容子澄對於她的到來有些受寵若驚,吩咐小廝放下琴,朝雪映瞳儒雅一笑,喚道:“阿雪,你也來了?”
雪映瞳輕輕點頭,“藍大哥有事外出了,純兒硬拉著我出來,我便拗不過她,隻好隨她一同出來了。”
“蹙額姐姐,慕容哥哥,你們上次合唱的那一曲著實好聽,不如再唱一次給純兒聽吧!!”
純兒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朝慕容子澄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