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燭九陰瘋狂地搖著頭,赤紅的蛇尾敲得地麵‘嗵嗵’響。
“如何不可能?”流光笑道,心中卻暗暗的捏了把汗,生怕這個瘋子一個不相信就二話不說衝上來把他‘喀嚓’嘍。
“因為他是溟蒼!”燭九陰突然陰狠狠的瞪著流光。
流光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卻被巨大的蛇尾掃倒在地上,他不禁悶哼一聲。
真TM的疼!
流光眼中殺氣一閃而過。
他大概有多久沒這麼狼狽過了?
“你們毀了他!是你們毀了他!”燭九陰的蛇尾掃開一大片花團,血紅的花瓣漫天飛舞,那幽幽魅香愈發的濃鬱了起來,攝人心魄。
“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是那麼的驕傲......是你們毀了他!”
“蘇瑾!溟妖!我燭九陰發誓——”
燭九陰仰天長嘯,不甘心的發誓道。
“燭九陰,說了你多少遍,亂發誓言早晚會遭報應的。”
嘶啞的聲音在燭九陰淒厲的聲音中顯得很不起眼,卻硬生生的讓燭九陰止住了大吼聲。
“溟蒼......”
燭九陰愣愣的看著那不知何時出現在一片血紅花海中的黑色佝僂身影,不知所措的說道。
“師尊。”
流光站了起來,向溟蒼恭敬地行禮。雨水與泥土混在一起,弄髒了他的長袍。
溟蒼衝流光點了點頭,看向燭九陰。
燭九陰一臉興奮,想靠近溟蒼。
溟蒼卻閃過了。
指了指天上。
燭九陰看了看正在下的磅礴大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赤紅的蛇尾淡然的一指天空,磅礴大雨立刻停了下來。
若不是身旁詭異的花朵的花瓣上還在滴著水珠,流光都快要以為這是自己的一場幻覺。
“對,沒錯,是幻覺。”
溟蒼轉頭衝著流光道。
流光一臉茫然。
溟蒼幹枯如老樹皮一樣的手在流光眼前一劃。
沒有任何反應。
流光該茫然繼續茫然。
溟蒼輕歎一口氣,轉頭看向燭九陰。
燭九陰愣愣的看著溟蒼,像是不敢相信。
最終燭九陰複雜的看了溟蒼一眼, 赤紅的蛇尾在流光眼前一揮,流光便失去了知覺,軟軟的倒在了溟蒼的懷中。
白虎小墨掙紮的想要起身,燭九陰不屑的瞥了一眼,淡淡的說了句:“跟上。”
白虎小墨便像著了魔似的,乖巧的跟在燭九陰巨大的蛇尾後。
......
燭九陰是住在一個開滿血紅花朵的山洞中的。
“你......”
燭九陰與溟蒼同時開口道。
“算了,你先說。”
又是片刻的寂靜。
“咳......”在燭九陰的注視下,溟蒼尷尬的咳了一聲。
“溟蒼,你不覺得你應該對你的行為解釋一下嗎?”燭九陰冷冷的盯著溟蒼,金黃的豎瞳緩緩的眯了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可惜溟蒼不是人。
“啊......”溟蒼輕輕歎道,“你是說我這小徒兒?哦......他叫流光,當初我看著孩子蠻有可塑性的,就......”
“夠了!”燭九陰喝道。“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不要拿這些有的沒的來搪塞我!”
溟蒼頓了頓,喚起燭九陰以前的名字。
“燭天......你......還是和當年一樣。”
燭九陰眼睛中都是滿滿的失望,與濃濃的恨意:“你變了。”
溟蒼聞言輕笑:“是啊,我變了。”
輕輕地放下鬥篷上的帽子,露出一張滿是深深的皺紋的臉。
迎應著燭九陰震驚的目光,溟蒼露出嘲諷的笑容,淡淡的道:“怎麼會沒有變呢?”
連蘇瑾她......都變了啊......
燭九陰並沒有理會溟蒼身上頹唐的氣息,隻是用蛇尾抓住溟蒼的手臂興奮地說著。
“不是的!一切是可以改變的!”燭九陰的蛇尾在不停的顫抖著。
“我陪你!我幫你回去!取回你應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