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落不見了?!這對毒宗眾人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二長老一把揪住那個弟子的衣襟,怒吼道:“你幹什麼吃的?!才十二歲的小孩子,你竟然跟丟了?難道她憑空消失了不成?”
卻沒想到那個弟子用顫抖的聲音說:“長老……大小姐她……她……真的是憑空消失的啊!”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噓聲。
蘇瑾蹙起了眉:奇怪……這世間竟然有人可以憑空消失?除非……他不是人!
二長老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不好!”然後急忙趕到了主屋。
可是已經晚了,花子蕭與秦清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兩個人的手緊緊的相握著。整個場景安靜而祥和,空氣中彌漫著甜蜜與幸福——可惜,這種甜蜜與幸福隻能在奈何橋上再續了。
毒宗後山竹林。
“什麼?花千落不見了?”流光有些驚異的說,而白虎小墨正有些無辜的點著頭。
畫麵看起來有些詭異。流光稍微整理一下儀容,便叫小墨帶他到花千落失蹤的地方。
小墨咧了咧嘴,後退幾步,然後猛的竄了出去,速度之快,可以用呼嘯的風或者離弦的箭來形容而絲毫不顯誇張;流光展開手中折扇,足尖輕點,如一陣清風一般追了上去。
以他們的速度,那片人跡罕至的樹林很快就到了。
夏末的午後陽光從枝葉的縫隙中灑下,在嫩綠的小片草地上投射出斑駁的樹影。
蟬兒聲聲鳴著,鳥兒慢慢叫著,蟲兒緩緩爬著,花兒輕輕綻著,風兒陣陣吹著,雲兒悠悠飄著。流光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風景畫。在此地,仿佛一切喧鬧都遠離了自己。
像家一樣。流光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裏。不過,直覺的,他感覺這裏有些不對勁。
太靜了。剛剛的蟬鳴與鳥叫都聽不見了!這個地方……真是詭異的很!
流光閉上眼睛,憑著感覺在樹林中漫步。風在靜靜的吹,水窪中的葉在悠悠的打著旋,流光隻是閉著眼睛慢慢的走著。而此時小墨則是焦急的走來走去,因為流光剛才也突然不見了!
突然,小墨停了下來側耳聆聽。然後猶豫了一會,悄悄地隱去在樹林中。
流光走了片刻,睜眼。看到周圍還是一樣的景色,不禁皺了皺眉。
扭頭,卻看見了花千落在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那張寫滿了不爽的臉,流光感覺自己好像打擾了某位大小姐。果然——“你怎麼在這裏?跟蹤我?”
流光淡淡微笑;“大小姐,流光隻是擔心你而已。況且,現在宗內應該已經亂成一團了吧……所以還請您回去主持大局。”
花千落剛要發怒,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摸了摸手腕上不知何時帶上的銀鐲,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輕輕的“嗯”了一聲。
流光意外的看了花千落一眼,當然也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鐲子:精致的藤蔓花紋在銀製的鐲身上顯得分外妖嬈;淺綠的不知名的礦石恰到好處的點綴了藤蔓花紋,使它好似活了過來,美中不足的是那種礦石的顏色太淡了,有些破壞了整體美感。流光數了數,一共八顆。
不動聲色的把銀鐲的樣子記在心裏,然後走過去拉過了花千落的手說:“我們回去吧。”
花千落很不滿的甩掉流光的手:“你幹什麼?”
流光麵色不變:“千落,怎麼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啊!”
花千落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默認了流光的身份——實在不行就當被禽獸摸了!而流光也沒想到花千落竟然讓他拉手,懷著滿腹怨氣極不情願的拽過花千落的手,當然,這種不情願流光當然沒有傻到擺在臉上。
與此同時,蘇瑾他們也來到了樹林中。
看到這片樹林,蘇瑾的眉皺的更厲害了:怎麼回事?這裏怎麼可能出現這種強度的結界?!
注意到了以往死人臉的蘇瑾臉上出現了這樣的表情,就算再傻也知道了事情有點不好解決,眾人統統低頭做小媳婦狀。
蘇瑾盯著一層普通人看不見的淡淡的白色薄膜,那麼薄,好像一碰就可以破碎的一樣。
不過蘇瑾有些無奈,這結界她可以解開,隻不過有些麻煩……至少得用個三四天的,那時候黃花菜都涼透了。
正在沉思的蘇瑾聽到了身後眾人的小聲驚呼,不禁抬眼一看:流光一身白衣牽著花千落的手,一個如翩翩貴公子,一個似精致瓷娃娃,二人好似天生一對,雖然氣質不同,不過站在一起卻意外的搭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