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落從春花閣中離開後,便快速的趕往毒宗主峰。途中遇到兩個雜役弟子在交談。
“ 哎哎,何大哥你說說,宗主原先還好好的,會不會是大小姐搞的鬼呢?”
何姓弟子皺了皺眉,斥道:“休得胡說!這種事情不是我們雜役弟子可以隨便議論的,要是讓人聽了去,要掉腦袋的!”
另一個弟子嚇得吐了吐舌頭,縮縮脖子,可是發現四周沒人時膽子又壯了,說:“安啦,何大哥你想的太多了!再說了,這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裏有人會聽我們哥倆說話啊!難道她花千落還能沒事閑的跑到這裏來?她幹什麼?賞雨嗎?”
何姓弟子聽了,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小夏你總是不長記性,在這毒宗裏我們雜役弟子什麼都不信,隻信四個字——'謹言慎行'!小夏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這件事情已經被大小姐下令封口,我們還是不要談論為好。”
小夏不滿的嘟了嘟嘴,但是也沒有說些什麼。
等他們二人一個轉身時,看到的就是繃著一張小臉的‘沒事閑的’某人在冷冷的看著他們。
“嘶~~~”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大……大大……大小姐……”
小夏心中的小人那個淚奔啊,嗚嗚嗚,他以後一定不亂說話!
何姓弟子在心中暗暗叫苦:小夏啊小夏,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何姓弟子二人不敢說話,花千落不想說話,場麵氣氛慢慢凝固起來。
最後小夏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了,忍不住朝花千落怒吼:“你到底想怎樣啊?要殺不殺要罵不罵的,在心理上折磨我們,花千落你心理扭曲啊!”
那何姓弟子嚇得腿一哆嗦連忙拉著小夏磕頭謝罪:“大小姐,小夏他童言無忌,還望大小姐恕罪!”
花千落也不和何信二人計較這許多,轉身離去。
夏葉比何信先反應過來,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說:“呼,還好小命還在……話說這花千落是什麼時候到咱們倆個身後的?完全沒感覺啊……”
何信悄然撿起一塊令牌,沒有說話。
夏葉的牢騷很小聲,但練武之人哪個不是耳力過人?花千落不用費力就聽的很清楚,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突然間,花千落想到了一件事,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如果比說話者武功高的人可以很輕易的聽到說話的內容,或是就站在說話者身後而說話者卻不發覺的話……那剛才她和羽蒼說話時,流光是何時到的春花閣?!為何流光到涼亭時她才剛剛發覺?!為何她在流光麵前總是想要低頭?!
這幾個疑問都有一個共同的答案——流光武功比她高。而且高的不是一星半點。
瞬間,花千落出了一身汗:該死的!她和羽蒼之間的對話流光聽了多少?!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流光……這個比她大五歲的如玉少年……究竟隱藏的多深?!等等……以流光的性格,他不會容忍眼中出現一粒沙子。她花千落流光現在還不敢動,可是……羽蒼!!糟了!!!!
春花閣中。
流光帶著白虎小墨走在花叢中,令人驚異的是:所有殘枝敗葉與汙泥露水全都沒有沾到流光的月白長袍上一絲一毫!
“呐……小墨,你說……大小姐像是天使嗎?”
小墨想到那個小女孩,仔細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流光笑著摸了摸小墨的頭,道:“嗯,那你說說,如果天使折翼了會怎麼樣?”小墨疑惑的看了流光幾眼,輕吼了幾聲。
流光嘴邊笑容繼續擴大,眼中卻閃過一抹寒意。
羽蒼此刻正在出宗的路上,邊走邊想花千落交給他的任務。他羽蒼沒什麼武功,唯一的用處就是會易容,是個中高手,在花子蕭未死之前他一直都是花千落易容課的老師,現在他是花千落的屬下。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異常溫暖,羽蒼不禁想起了花千落,歎了口氣:“唉……自從宗主死後大小姐臉上的越來越冰冷了,這樣下去,不會走火入魔吧?算了,哪天叫離鏡弄點天一神水過……”來字還沒說出口,羽蒼就感到了絲絲寒意,豐富的經驗讓他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冷汗從羽蒼的額頭上滴落。“誰?!”羽蒼厲聲喝道,他的武功不好,隻有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隻有這樣,他才有可能活下來。
聽了羽蒼的話,流光從容的帶著小墨在樹木後麵走了出來,那麼優雅,那麼高貴,仿佛剛才做出偷襲這種卑鄙無恥的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流光?”羽蒼試探的詢問著,仿佛不相信剛才差一點就把他殺了的人就是平日裏人畜無害的流光公子。
流光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身旁無聊到翻白眼的小墨的頭,道:“正是流光。閣下還真是關心大小姐啊!不知流光應該管閣下叫什麼?羽蒼?又或是……孫朔?”
說到最後,流光的的語氣已經有了些危險的意味,咪了眯眼,流光眼中全是不屑的目光:不愧是為花子蕭效力的人,都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