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落糾結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風輕,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下手?!
是扒了衣服按壓心髒還是開始人工呼吸?好像哪個都不怎麼靠譜......
那她該幹什麼?要不換了女裝趴在床邊眼淚汪汪地說“風輕哥哥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你別死”?說不定他一驚喜就醒了。
孩子,那是驚嚇。
再不拿個木魚邊敲邊說“阿彌陀佛施主你快醒醒吧”。之後說不定他就醒了。
很抱歉,佛法這玩意兒她真的不懂。
摸了摸手中的碧血簫,花千落索性坐在床邊等著風輕自己醒過來。
正所謂酒足思淫欲,吃飽沒事幹,花千落坐在床邊在......數風輕的睫毛。
風輕長得很清秀,皮膚白皙。明明是很普通的五官,拚湊在一起卻很耐看。或許是常年修習佛法的原因,風輕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同於別人的氣質。
不同於圓通大師的慈祥,不同於孤缽師太的淡漠,不同於蘇瑾的一時冰冷一時妖嬈,也不同於離鏡的不食人間煙火。他身上的氣質是讓人忍不住要親近的。
他說他喜歡穿青衣,是因為青衣最符合他的性格,的確如此。生機勃勃又不失深沉。他平時是比較活潑的,給人靠不住的感覺,但花千落認為他其實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夥伴——沒有任何理由,僅僅是直覺而已。
花千落想著想著便不自覺地出神了。就在這時,風輕渾身猛地一抖,雙眼緊閉,雙手在空中亂揮,仿佛在試圖抓住什麼。
花千落一驚,握住風輕的手,安撫著風輕。而風輕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了一樣,死死地握住花千落的手。
風輕漸漸平靜下來了。眼皮微動,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顫動,仿佛蝴蝶撲扇的翅膀,在蒼白的臉上投下美好的弧度。
直覺的,花千落覺得風輕平靜下來的原因並不是她安撫的話語起的作用,而是有另外的一股力量在平複著風輕恐懼的心情。
是什麼呢?
花千落目光一凝,定格在了風輕的脖頸處。
精致的鎖骨微微露了出來,不過花千落的關注點不在這裏。她注意的是風輕脖頸處的一尊白玉小佛。
白玉的質地僅僅是看著就能感受到它的溫潤,很明顯是上好的玉料。
花千落不禁伸手握住了那尊小佛。
是暖玉。很罕見的暖玉中的極品。
花千落在手中摩挲著,有些舍不得放下了。
玉石凝天地之精華,她也是愛玉的人。
對了!花千落摸了摸腰間的碧血簫,她記得,這碧血簫好像也是頂尖血玉製成的。戀戀不舍的放下白玉小佛,花千落改為把玩自己的碧血簫。
好想吹一首曲子......玩著玩著,花千落又手癢了。
算了......花千落把白玉小佛塞進風輕手裏,開始吹簫。
簫聲響起,隔壁的圓通大師與孤缽師太都是一驚,對視一眼,二人同時衝向風輕與花千落所在的房間。
床是靠窗的。窗外夕陽西下,煙柳飛揚;窗內黑衣少年靜靜吹簫,床上青衣少年安靜的躺在床上。
好一幅畫卷!
簫聲再一次戛然而止,不是因為因為圓通大師與孤缽師太的打擾,而是因為躺在床上的青衣少年拉住了她的衣袖。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