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震驚過度,花千落此刻甚至連手中的碧血簫都拿不穩,差點被一個實力不及她的人抓住破綻。
漸漸地,有人體力不支被擊出場外,掙紮了一會兒後便一命嗚呼了。
場外觀眾也發現了不對,曆年來論武大會都是點到為止,從未出現重傷或死亡之人,怎麼這會......從摔出那些人的傷勢來看,至少裏麵的戰鬥絕不是點到為止!
畢雪嬌眉頭一皺,站起來怒道:“爹!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有點到為止嗎?陣法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聲音不算小,至少底下一片人是聽到了。
看著台下眾人又驚又疑的眼神,畢坤華氣的漲紅了臉,低聲斥道:“胡鬧!快回客棧別在這丟人現眼!”
畢雪嬌怎可罷休,花千落算是她唯一勉強對得上胃口的人,至少也得搏上一回。
底下噓聲更大。
畢坤華也顧不得那許多,直接將畢雪嬌打暈,起身正色道:“諸位,魔道猖狂,竟敢在我正道盛會上公然殺人,三年前的慘案更是使得我年輕一代慘遭毒手,正道精英出現了年齡斷層,現如今那魔道奸細正處在這陣法中,你們說,該如何處理?”
“殺了那人——為慘死同胞報仇!”
人群中有人高聲呼道。畢坤華微微一笑。
人群中的何信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想從陣法中看出什麼來,手不自覺的握緊,卻突然碰到了一樣東西。
花字令牌。
何信的手緩緩鬆開,摩挲著令牌上的紋路,隨即扭頭,隱沒在情緒激動的人群中。
......
十七個人越剩越少,到最後,花千落身旁熟悉的人居然隻剩下了風輕、伊晨、聶傾涵三人,圈子越靠越小,到最後,四人幾乎是背靠背作戰了。
聶傾涵渾身猛地一僵,警惕著,顯然是很不適應這種完全把後背交給別人的作戰方式。
花千落也不適應。不過她還是放心的把自己的後方交給了風輕。
朋友,無需多言。
風輕看了一眼花千落,微微一笑,劍意爆發!
花千落見此也握緊碧血簫——踏雪劍法起手式!
......
伊晨也不再多言,手中止水劍淩空一劃,再度飲血。
聶傾涵抿了抿嘴唇,也殺入敵人中。袖中短劍悄然滑出,無聲的割破敵人喉嚨,悄然取走敵人性命。
把花千落製作的毒粉揚了出去,聶傾涵收回袖劍,身影隱沒在漫天飛揚的毒粉中。
......
年小枝突然猛地抬頭看向那漫天毒粉的方向,眼神陰鶩。
“該死的......花千落!你要找死,別拖上老夫!”
“誰?!”
年小枝猛地回過頭來,一枚飛鏢射進了那個倒黴的人的喉嚨。那人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被年小枝的飛鏢射了個洞。
年小枝陰鶩的眼神在那人屍體上掃了幾個來回,突然發出了如枯骨搔人耳膜般的笑聲。在身上搜尋了半天才找到自己作為流音二長老時的證明——一塊毒宗令牌。
年小枝把那令牌放入那人的懷中,衝著毒粉的方向奔了過去。
......
“你們看!”
早已回道花千落他們身邊的聶傾涵指著漫天毒粉‘驚叫’道。
花千落抬頭一看,猛然一驚。
那是她親手製作的毒粉!
“來的人......那個魔道奸細......該不會是毒宗大小姐花千落吧......”伊晨擦拭著止水劍上的血跡,不經心道。
還未等花千落反應過來時,她身旁的風輕已經情緒激動的衝了過去。
花千落一驚,暗道不好。
那毒是她親手製作,她怎能不知它的利害?!
沒有多想,花千落連忙去追趕風輕。
伊晨雖然疑惑,但也跟了上去。
聶傾涵咬了咬下唇,忍住被血腥味嗆出的淚珠,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