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聖女大人,訴苦時間結束了,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那碧血簫究竟是怎麼了嗎?”
流光皺了皺眉,天地扇展開,挑起聶清寒的下巴。
聶清寒嫵媚一笑,伸手勾住流光的脖子,輕聲道:“看來流光公子很在乎花小姐嘛......那麼,你不妨猜猜,碧血簫的作用是什麼?”
流光微微偏頭,避開聶清寒的手,笑道:“我討厭聰明人,更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那在流光公子眼中,清寒便是那個自作聰明的人?”
流光笑而不語。
“嘁......無趣。不過......說實話,我對你們兩個還真是感興趣呢,明明你很恨她,無時無刻的都在算計她,陷害她,卻又那麼關心她......你有病吧?”
聶清寒偏頭笑道。
“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流光摩挲著天地扇。
聶清寒踮起腳尖轉了一圈,墨綠色的裙擺滴溜溜的隨著聶清寒的動作飄成了一把撐開的美麗的傘。
“柳隱......不,或許應該叫他年小枝......是你的養父,流音殺的吧?我記得......你的字跡好像是這樣的......”
聶清寒輕巧的蹲下身,用不知從哪裏撿來的樹枝在地上劃拉著,流光疑惑的看過去,瞳孔猛地一縮。
那個‘花’字......
“至於這麼急麼?”聶清寒笑著偏頭,不經意的拂開那隨時可能讓她身首異處的天地扇,對上流光驚異不定的眼睛。
“算啦~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碧血簫的作用,告訴你又何妨?”聶清寒嬌俏的吐了吐舌頭,突然踮腳附在流光耳邊輕輕道。
“碧血簫沾了我的血——它被汙染了......唔......我的血好像能讓人漸漸失去神智,然後漸漸地變成一個隻知殺戮的怪物呢。哦,對了,碧血簫是由血玉製成的,不巧的是,好像能讓我的血的效力加倍呢。”
流光猛地一驚,轉身便想要去找花千落。
“你急什麼?你不是盼著她早點死好解心頭之恨嗎?”
流光匆匆離去的背影頓時一僵。
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倚著牆笑意吟吟的看著他的聶清寒。仿佛是對聶清寒,又仿佛是對自己說道:“是啊,我盼著她早點死呢......”
聶清寒道:“她暫時還死不了,原本在昨個兒她就應該大殺四方了,可是她身上好像有什麼能靜心的東西,貌似還不是凡品,不過......雖是減緩了她變成怪物的時間,卻也遏製了她的感覺,隻是覺得有些陰涼而已罷了......倒也是......愚蠢!”
流光臉色陰了又陰。
“不過......流光,我倒要告訴你,你眼睛所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
流光沒有理她,身影很快消失在聶清寒的視線中。
不一定是真的?不......那種逼真的程度,不是易容可以做到的......
但是......如果加上一點攝魂術......且心神不寧的話......
流光忽然間心口一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
花千落默默地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
“你就不能爺們點嗎?”
風輕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道。
爺們?她一個姑娘家的,爺們個什麼?
花千落繼續用腳尖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