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實意的笑嗎?
溫明玉或許有。
可惜他不是。
流光也不再說些什麼,花千落坐在流光懷中,也不敢動彈,二人就這麼一直僵持了下去。
“你的碧血簫嗎?”
流光拂去花千落眼前的碎發,問道。
花千落心中一驚,警惕的看著流光,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要幹嘛?”
流光苦笑:“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花千落依舊警惕的盯著他。
“你以後還是不要用那碧血簫了。”
“為何?”
花千落握緊了枕邊的碧血簫,問道。
“我若說是為了你好,你可信?”
流光抬眼,定定的望向花千落的眼睛,他的眼眸之中,竟是帶了點點乞求的意味。
花千落一驚,想要別開頭去,卻被流光捏住下巴,動彈不得。
“我不信,而且,你捏痛我了。”
花千落也不掙紮了,索性直接把話頭挑明。
“我自始至終就沒有信過你的任何一句話。”
流光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試圖勾出一個完美的微笑。
“不會說話的丫頭。”
流光笑道。
“這樣可交不到朋友。”
花千落反唇相譏:“比你強。”
流光壓下喉中鮮血,別過頭去。
“對了,風輕呢?”
流光咽下甜腥的鮮血,微微笑道:“可能是起夜了吧。”
屁嘞!信你才有鬼!
花千落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對了,這個給你。”
花千落一愣,隨即一把紅色的傘便飛了過來。
“這是......”
“以後盡量別用碧血簫,不是什麼好東西。”流光的指尖掠過傘身,到傘柄的時候手指頓了頓,突然握住傘柄,抽出一把長劍。
“怎麼?驚呆了?”
流光彈了彈劍身,引得劍身一陣嗡鳴。
“這把劍名為——桃花笑;而這把傘名為......韶華盡。”
“韶華盡?”花千落挑眉道:“你詛咒我?”
流光笑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我若說不要呢?”花千落握緊碧血簫。
冰涼的觸感讓花千落打了個寒戰。
“別動哦,小落落。這桃花笑已經有好些年頭沒有飲血了呢。”
花千落咬了咬牙,道:“那我收還不行嗎?”
“嗬......小落落,你說我這是不是應該叫——”
“犯賤!”
花千落惡狠狠的說道。
流光也不爭辯,隻是把桃花笑又放了回去,輕輕摩挲著花千落脖子上的一道淡淡血痕。
花千落一陣哆嗦,不悅的甩開流光的手。
“你有完沒完?變態啊你!”
流光收回手。
“小落落,你想嫁給我嗎?”
花千落一陣惡心。
“不想!”
她厭惡的神情被流光看在眼中,流光慘然一笑。
淡然抹去嘴角再也壓製不住的鮮血,流光起身離去。
“風輕與伊晨在正北方一裏外,年小枝失蹤,聶傾涵中了迷藥,畢雪嬌身受重傷,不過傷勢已經得到控製......對了,小心年小枝。”
留下眾人的信息,流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花千落一個人怔怔的在帳篷中沉思。
......
流光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白衣染上鮮血,仿佛雪地中的點點紅梅。
“費力不討好的事,我不會做,他不會做,想不到你居然會做。”
嫵媚的聲音從流光斜上方傳來,流光抬起頭來,不出意料的看到蘇瑾妖嬈的坐在樹枝上,媚態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