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還是沒多少話,蔣印也還是那陰陽怪氣的腔調。
可以蔣印是比較生氣的。他本來就有點架子,這次來到這裏等於是領導視察,哪知道安排入住的當晚竟然這麼放槍,顯然不開心。
不過蔣印這人倒是聰明,不然也混不到這份兒上。他冷冰冰地盯著顧愷看,看得顧愷心裏直發毛。
“夥子,現在這形勢可複雜得很。任何一點情報失誤都可能釀成大禍,那時候就追悔莫及了。”蔣印,“現在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跟我,我讓鞠副總裁既往不咎。”
顧愷心裏在猶豫,但也在害怕。事情鬧到了這份兒上,再加上白船長陸一謙的死亡,確實越想越可怕。
於是他最終怯懦地承認:自己雖然是去救徐寧了,但也是為了貪利,因為徐寧他弄到了好幾十斤的毒?品,隻不過被破曉雇傭兵的三個家夥給盯上了,對方想要黑吃黑……
“我草尼瑪!”鞠鬆憤怒地將保溫杯砸向了顧愷,“這麼重要的情節你也敢隱瞞,老子一刀劈了你!”
顧愷嚇得沒敢躲,灑了一身茶葉。好在茶水已經溫了,沒燙傷。
蔣印擺了擺手:“誒,鞠你別衝動,我都既往不咎了嘛,年輕人知錯就改就算了。現在這事兒似乎透著點邪乎,要仔細琢磨琢磨。”
總部副會長都發話了,鞠鬆當然不能不給麵子。
蔣印則細致問:“顧愷我問你,你見到徐寧了嗎?”
顧愷:“沒有,隻是電話上聯係。等我到了警隊附近的時候,電話也聯係不上了。”
“哦……”蔣印想了想,“那你們最遲見到徐寧是在什麼時候?”
顧愷想了想,是中午。當時徐寧要去吃午飯,而後就沒再回來。
“嗯嗯,那你先退下,回頭再喊你。”
……
樓下,此時的趙玄機已經悄悄向上攀爬了樓房。當樹告訴他無名和蔣印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貼近那房間了,因為這是兩條大魚。
到了三樓後麵的玻璃窗前,趙玄機悄悄將一枚型的竊聽器貼在了玻璃一角。這種特製的玩意兒非常靈敏,能聽到房間裏很細致的聲音,而且具有錄音功能。
假如在這裏能聽到東海會的犯罪線索,那就相當漂亮了。
雖然國內的法律並不認可竊聽得來的消息,但那是尋常法律!是針對一般社會糾紛的!
炎黃烈士旅辦案也走這種迂腐的程序?要是已經關乎社會安全甚至國家安全,管你什麼證據不證據的,隻要能確定話者的身份,那就可以據此而定罪。
隻不過這次由於有無名在這裏,所以竊聽的難度大了不少。他畢竟是位大宗師,而且是最頂級的刺客。這種人的感應能力太強了,所以趙玄機根本不放心讓樹上去,甚至連紫都不行。
雖然樹聽力厲害,而紫潛伏也很棒,但趙玄機還是更信任自己屏蔽氣機的功夫。在這一點上,他不弱於任何大宗師。
趁著剛才鞠鬆扔茶杯並大罵的功夫,趙玄機迅速將竊聽器貼在了玻璃上。這點動靜原本有可能被無名所察覺,但現在由於鞠鬆的暴烈舉動而被掩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