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噩夢來(1 / 2)

月影猶如撿到稀世珍寶一般來到雨濃苑,雁兒和雙菱抱著一床厚厚的棉被跟在她身後。

憔悴不堪的若筠見到月影來到,頗為意外,行禮道:“奴婢參見王妃。”

月影顯得頗為關切:“我知道如今天氣漸冷,妹妹的衣被略顯單薄,親自挑選了上好的棉被,讓雁兒和雙菱送來,此棉被不比以往江南進貢,是皇後娘娘特意賞的,我是想著,妹妹剛剛坐完月子不久,不能受寒,故而今日送到妹妹這兒來。”

若筠有些受寵若驚:“奴婢謝王妃厚愛,隻是此物既是皇後娘娘所賜,奴婢豈能奪了王妃之愛?”

“娘娘賞的多,我是想著,我既與妹妹一起侍奉王爺,當應同心同德,有福同享。”說著,月影朝雁兒和雙菱擠了個眼神,二人會意,直往寢殿。

若筠一見不對勁,忙攔住道:“王妃能親自送奴婢棉被奴婢已是感激不盡,怎的還要勞煩二位姑姑?”她說著就示意小鳳和張姑姑把棉被接過。

哪知雁兒和雙菱並未理會,徑直來到寢殿,開始收拾床鋪。隻聽雁兒道:“王妃說了,夫人尚在月中,張姑姑和小鳳照料夫人甚為辛苦,左右奴婢閑著,這就幫夫人整理好床鋪,好讓夫人早些歇息。”

若筠等人已隨她們來到殿內,不解地看著王妃等人,不知道她們今日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正愣著,雙菱突然大叫:“此為何物?!”

雁兒一聽,忙放下被子,接過那布偶,仔細察看,見上麵布偶的人頭上紮滿了繡花針,又見上麵有一行字,遂念道:“丁醜年七月初八,慕容彩芸,密妃。”

一旁一直靜觀其變的月影聽出不對勁,忙搶過布偶,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雁兒大聲道:“王妃,此乃巫蠱,上麵寫有密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夫人意欲詛咒密妃娘娘!”

月影感覺事態太過突兀,此前不是讓雁兒寫月影的生辰八字嗎?怎的成了密妃了?但她迅疾頭腦清醒,怒道:“大膽賤婢!竟敢在此行巫蠱之術,陷害密妃娘娘!怪不得方才鳳儀宮中的雨柔姑姑前來稟報,說密妃娘娘突然暈厥,高燒不退,我還心心念念想著你會否著涼,竟置暈倒的娘娘於不顧。早知如此,我早該直接進宮,給密妃娘娘侍疾!”

“王妃,”雁兒提醒道,“虧您還好心替她著想,依奴婢看,幸虧您來得及時,要不然,這害密妃娘娘的罪魁禍首都不知道往哪兒揪啊!”

若筠及張姑姑、小鳳早已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愣愣地杵在那裏,不置可否。若筠看著月影和雁兒的表情,總覺得有種幸災樂禍在裏頭,隻聽月影厲聲道:“大膽王氏,竟敢在王府中行巫蠱陷害密妃娘娘!你!該當何罪?!”

若筠這才回過神來,跪下道:“王妃,奴婢冤枉啊!密妃娘娘對奴婢恩重如山,又是王爺的親生母親,奴婢斷不會陷害於娘娘!”

“如今你再如何叫屈,終究證據確鑿啊!”月影抖了抖手中的布偶,怒斥,“你也知道密妃是王爺的親生母親,又對你恩重如山,你竟然還要行此齷齪之事!如此看來,我當稟明了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稟公明斷!”

“王妃!”小鳳忽然大聲道,“僅憑一個布偶,就判定夫人陷害密妃娘娘,是否太有失偏頗?”

月影將布偶置於若筠眼前:“你仔細看看,上麵可是寫得清清楚楚,是密妃的生辰八字,連帶密妃的姓名和封號都完整無誤啊!你還有何辯駁?!”

“王妃,”若筠冷靜地分析道,“奴婢雖伺候過密妃娘娘,但從來沒有問過娘娘的生辰八字,且王妃您看,上麵的字跡絕非奴婢所寫,王妃若是不信,奴婢即刻便書寫一份,讓王妃先行辨認。”

月影臉色微變,倒是雁兒反應快些:“夫人,這一樣是寫字,寫在布上,和寫在紙上,效果可是不同的。”

若筠一驚,隨即道:“再如何不同,奴婢也不斷不會將娘娘的生辰七月初八寫成‘七月影初八’,還將‘影’字寫好了再劃去,還望王妃明鑒!”

月影被問倒,隨即反應過來:“莫不是你意欲陷害娘娘,心裏卻在仇視於我,故而才有此手誤!”

若筠急得快哭了:“王妃若硬要誣陷於奴婢,奴婢百口莫辯。隻是,此事事關奴婢清白,還望王妃好好清查,還奴婢一個公道,還整個王府一個清靜。”

月影被此話激怒了:“你是說,我借這個布偶,意欲陷害於你,意欲攪起整個王府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