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賢緊緊地拉住若蘭的手,看上去甚是激動,旁邊的丫鬟大感驚異,一方麵因為邵賢的話語,另一方麵因為他的動作。
不就是吃個飯,用得著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嗎,“啊,淫賊,你看你什麼動作,快放開我們家小姐”,丫鬟大叫出聲。
若蘭聽罷,粉臉更顯得如花一般,玉手慌忙地抽了出來,要不是看對方內心苦楚,恐怕此時邵賢的臉上又得留下幾個血紅的印記。
回過神來,邵賢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明明就是應琴,她為什麼偏偏不與自己相認,無論是身段,臉頰,都與應琴一般無二,甚至連發型都一模一樣。
無奈,在丫鬟的前引下,二人尾隨其後,向著大堂走去。吃飯的整個過程,邵賢都有些食不甘味,兩隻眼睛時刻關注著若蘭的一舉一動,害怕她白日飛升。
吃飯被別人看著,那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若蘭也隻是簡單的吃了一點,隨之用香帕一抹朱唇,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邵賢跟著去了,說什麼也要將事情弄個明白。
若蘭房中,出奇的安靜,依稀可以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邵賢很想證明對方就是應琴,但眼前這個美麗如花的女子更想證明自己沒有那麼複雜的身份。
畢竟相隔於兩個世界,這天下不排除有長得同模同樣的人,雖說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誰又能通過表象就斷定世界上沒有兩個相同的人呢?
“琴兒,你不要再掩蓋過去了,好不好,莫非你有著什麼痛苦的經曆,不想再次提起,茫茫人海,與你再次相逢是何其艱難,你不要這樣對我。”邵賢發話,打破了寧靜。
“我再說一遍,我叫黎若蘭,在這片地域土生土長的黎若蘭,真不是那什麼應琴,自你來我家搗亂之前,咱們從未見過麵。”若蘭被死纏不過,力爭說服對方,言辭間不乏對他大加埋怨。
“好,好,好,若蘭小姐,身為大家閨秀,就遠離我們這些在泥土裏打轉的人吧,社會層次不同,咱們永遠不可能再次相遇。”邵賢極怒,對方顯然已經斬除了有關於他的所有記憶。獨自在這裏回味也是枉然。
邵賢不得不感歎,“滄海桑田,昨日兩小無猜,今朝形同陌路。”這是多大的變更啊。換做別人,他不會這樣激動,但她卻是那個在自己生命出劃出優美軌跡的人,他怎能忘懷。
悲身瑟瑟,邵賢出了若蘭的房門,獨自沐浴在淒冷的寒風中,不知不覺已是冬天,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還是夏天,烈陽如火,可如今,即便被陽光所浸浴,還是忍不住會打幾個寒戰。
邵賢無比失落,應琴在他的心中,那是永遠也無法忘記的痛,那血淋淋被惡魔啃噬的一幕,至今想來猶使得他徹夜難眠。
在那時候,他的心早就死了,家破人亡,偏卻隻剩下自己,多少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這種擔子他背負著實在是一種累,不僅是身體,心也在慢慢地萎奄。
任何一個消息都能使得他全力以赴,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過。有人告訴他,“六道輪回可以操控,人可以在死中複活,隻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由此他選擇來到這個世界,修煉,修煉,不斷地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