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語迷糊間珞瑜睜開了眼睛,這是哪裏,這是一個黑漆的夜晚,哦不對,好似外麵還能依稀看到一點點光亮,昏黃色的,接著昏黃的路燈透進來的光亮,珞瑜開始打量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胸腹出傳來的疼痛,讓人一陣陣的冒冷汗,珞瑜盡量的克製著自己身體的不是,逐漸的看清楚了這裏是哪裏。

嗬嗬,真的是久違了,這裏是自己多年前的軍區大院安置房,自己父母當年也因為這套房子而高傲的要命的地方,自己竟然倒在了餐廳的一個角落,邊上還有椅子東倒西歪的到著,桌上還有沒有收拾的殘羹剩飯,散發著那股迷離的味道,珞瑜的記憶開始回籠起來。

要是自己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這應該是發生在自己十八歲生日前的事情了,因為那一口魚,自己被張有祖給踢的脾髒裂開,然後王莉就這麼拖著,隻是給自己開了一些止痛的藥來吃,病情一直拖著,知道高考前夕才逐漸的好起來,然後被王莉哄著替代張珞妍參加了高考,而自己卻就這麼的給吞下了這個苦果,隻是為了想要得到那一丁點的母愛。

哪怕隻是那麼簡單的一句問候都是自己所期盼的,甚至是不惜所有去換取的,突然的珞瑜就覺得自己好悲哀,為了一個怨恨自己,恨不得自己立刻從這個世界消失的女人,施舍的那一丁點所謂的母愛,將自己折騰成這樣,張珞瑜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蠢的人嗎?

珞瑜支撐起自己疲累有痛苦的身體,一步步的移動,來到電話邊,撥出了一個電話,然後繼續勾著身體痛苦的緩慢的離開了這個她上一輩子一直留戀放不下的家,她不知道自己是重生了,還是隻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反正她是醒來了,不止是是從夢中醒來了,還從生活中醒來了。

不再期待,不在留戀,更不會有奢望和難過了,既然我就隻是一個人,那麼以後便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那怕沒有夢中的那些記憶,她就算按照她十八歲的年齡所能做的事情,養活自己絕壁不是事。

大概半個小時後,珞瑜終於移出來軍區大院,就看到早已經等在門衛處的龐文清,這是一個和自己相交多年了的朋友兼老板,珞瑜先前也是給他打電話,這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孩,有著放蕩不羈的外形,可是卻有著一個八卦的心,對自己卻也是真心的好,看到珞瑜滿頭大汗的出來,連忙小跑著過來扶住她。

“你怎麼回事啊,半夜三更的,你都能將自己弄成這樣,你還真是一個人才啊。”龐文清嘴巴雖然很是厲害的對付著珞瑜,可是動作倒是輕柔,小心的將珞瑜扶近一邊早就停放在一邊的汽車裏,“小心點,我先送你去醫院。”

半天沒有等來珞瑜的回應,他轉頭就看到珞瑜已經滿頭都是汗,臉上也是開始發青,顯然已經極盡的忍耐著痛苦,龐文清也不在多說,立刻就將車速給提了起來,好在現在是半夜,路上的車輛基本上很少了,一路上很順利的就來到了最近地方仁愛醫院,汽車一靠近,龐文清就大喊“快來幾個人,推個推車來,有病人重病人。快點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