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殺機中(1 / 1)

“吱呀”

伴著沉重的大門被內裏打開,墟子輕輕低了頭,橡叔萬是個備事全麵的人,早早便讓墟子摸了藥膏,在內裏人看來,不過是個羸弱的孩子,麵色臘黃隻當是長期營養不良。墟子抬了眼,明是個好天,內裏卻是頗為寂寥,如了身處九重烈獄,四處雖說是有樹木不於像荒漠,到底是重生一世的人了,墟子內心無懼無悲,低著頭卻留那鹿眼裝作四觀樣,小身子縮在衣裏,將恐懼演繹到了極致。

墟子一麵作樣,一麵觀察此處,覆壓少說百餘裏,冷兵器散著寒光,來往侍衛皆著黑色麵罩,隻餘一雙銳利之眼,高牆聳入雲。布置精巧,五步可見一座房,道路多重而不複雜,原這六部歸皇家暗部,皇子奪權後宮嬪妃爭寵見不得台麵之事皆由六部接手,全上憑上頭那廝,不過幾年光景,已是他趙乾囊中物。

與狼謀皮與虎奪食。墟子無聲而笑,侍衛將她帶在了一座牢房前,幾縷殘陽照在鐵門上散寒光,黑暗所吞噬的怕是不止這一處了,墟子內心泛不起一絲漣漪,一婦人坐落在偏僻的角落,幹瘦而貧瘠,處處皆是壓抑。“隻可半柱香。”放下冰冷的話,那侍衛走遠了。

“娘!”墟子抓著鐵門嘶吼,那婦人猛地轉身:“墟子!你怎的……你怎的來此!快回去!”婦人麵色臘黃,隻一雙鳳眼看著驚喜,墟子立是跪下:“娘,我好想你,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娘?”那婦人聲音略有哽咽:“娘也不知。”

外人看來,不過是念母已久相逢的觸心場麵。“娘好像千天都沒見你了,那時你才九歲,你爺爺都還健安,如今在安樂國應當是幸福的。”墟子一雙鹿眼濕潤了:“娘,我該怎麼過去。”那婦人道:“你怎可過去!那是死人去處!”

那婦人用衣袖隔著門拭了墟子的淚,墟子點了頭,忽聞有腳步聲,是那侍衛。她慢慢站起來哽咽道:“娘,我知道了,我明天再來看你。”婦人哭泣時那瘦弱的肩膀抖動的厲害,慢聲道:“別來看了,你在家幫娘多看著弟弟,睡時可是亥時?若累了就換你爹來,半柱香太短了,我都沒能好好看看你。若是一炷香就好了……”

墟子用袖口捂著眼,仿若痛苦不能自己,從那婦人話中,墟子知:千歲爺在建安閣,換班時間是亥時後一炷香一次,墟子將懷中路線圖藏好,心裏扯了笑,還得用這種方式讓她打探信息。

出了那門,墟子才覺像是從地獄門又走了一回,隨著那大門合上,墟子慢步走了,建安閣是一座有名的茶樓雅間的名字,那廝可真是……自負至極。按照莊生所言,那茶樓內應是有趙乾的人在下嚴關把守的,以她現在的模樣自當是進不去,且不說這身行頭,望了望天,她的時間不多了。

“二小姐太嬌縱了,總打我們不說,這種天要我們出來買嘴食,她可倒好,自己一個人在茶樓裏坐著。”“可不是嘛!每次都去最貴的茶樓,去了好吃好喝的我們還得伺候她。”說話的是兩個小姑娘,穿著一身丫鬟服,嘴裏喋喋不休的抱怨著,墟子笑了笑,機會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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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寫的好累啊orz但是還是好棒的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