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無聲的臥室裏麵,床上睡著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而地板上躺著一個滿頭是血的男子,站在身旁的金子糾結萬分後終於決定按照小姐說的做!
而此刻——
金子同情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明覺厲的莫沉,希望他明天還能睡得這麼安穩吧,惹了小姐的人怎麼可能有好結果呢。
一夜好眠。
......
第二天清晨。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一聲尖銳高亢的聲音從下人院子裏傳來,把迷迷糊糊剛起床的下人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起身。
還沒接近聲音的來源地就聽見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我的清白啊!天哪!這個賊人實在是忒不要臉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精神矍鑠的福伯一大早就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生怕吵到主子睡覺連忙趕過來。
福伯的到來無疑是給在場的下人一顆定心丸,紛紛退讓出一條小路來,為首的是管理廚房的胖姑,隻見她此刻的臉上出現奇怪的表情,開心吧眉毛卻擰著,不開心吧嘴角卻笑著,渾身圓滾滾的肉都閃著油亮的光澤。
福伯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發現被掃到的下人紛紛低下頭憋笑。
到底怎麼回事?
福伯一時也是懵了,隻好順著下人指出的路走去。
隻見——
在下人出恭的茅房前坐著一個和胖姑長得有些相似的女子一身麻布衣服,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見到福伯到了,那個女子便一躍而起準備撲向福伯,後者淩風一側,女子撲了個空倒在地上。
砰——
地上顫抖了片刻,揚起層層沙土。
女子抬起頭來,這一看簡直是不得了了!
特麼的!
妹子能長成你這幅天怒人怨的樣子也是創世紀的奇跡哈!
隻見一身翠綠色麻布衣服包裹出粽子般的身材,尤其是腰間的衣帶勒出一層加一層的肥肉,要是這樣便也罷了,再往上看去!
一張血紅色的大唇一張一合活像一朵嬌豔欲滴的食、人、花!
還是那種不吃人便能把人嚇死的。
粗糙暗黃的皮膚上坑坑窪窪,好像能注水進去般,滿臉的麻子幾乎快把所有的皮膚給遮掩住了,朝天的鼻孔仰天長歎還有調皮的跳出幾根黑色鼻毛還有一絲可疑的黃色液體。
這樣也就罷了!
奈何這個女子一雙綠豆眼還是鬥雞眼,濃厚的眼影還有胭脂把一張臉弄得是黑黑紅紅,像個炮仗一樣精彩絕倫。
如果說有人美得驚心動魄,那麼這個女子真的是醜的慘絕人寰!
更重要的是,如果心靈美也就罷了!
奈何這個女子心靈也如外表一般誠實!
“翠花,規矩點。”胖姑警告般的拉起坐在地上的一坨嚴肅的說著。
胖姑是翠花的姑姑,因為翠花小小年紀便失去父母所以胖姑可憐她便撫養她長大,但是沒想到年紀不小了卻還是沒人提親,胖姑沒辦法隻好央求管家給翠花找個粗使的活計過活,將來找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嫁了便好。
但是翠花卻一心想要攀高枝,見過一次王爺之後便念念不忘,成天想著做王妃做側妃,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
有時候自信是好事太過自信反而適得其反。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福伯也從未見過這等女子,關於翠花的風言風語他也是聽過不少,他相信要是王爺看上這樣的貨色,他絕對把頭砍下來給人當球踢。
翠花捶胸頓足,抽抽搭搭的說著,還從懷裏抽出一條沾滿油漬的手帕柔聲說道:“今天,今天奴家起床上廁所,沒想到剛......剛要那個的時候,卻發現女廁裏麵有個男人啊!管家大人啊!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上個廁所都被人看光了!我可怎麼活啊!嚶嚶嚶......”
溫柔的幾乎快要掐出水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齊齊幹嘔,渾身抖落滿地雞皮疙瘩。
嘔——
福伯忍住滿腔的惡心看著眼前的女子,冷聲道:“那個男子呢?”居然有男的會看翠花這樣的女子,看來情人眼裏出西施啊。
“管家,那個......”一個下人來報,在管家福伯的耳邊嘰裏咕嚕說了一堆話,隻見管家的臉色一變再變,忽青忽白的。
揮袖下去,福伯看了一眼翠花,頓時沒了胃口冷聲道:“今天的事情便到這裏吧,那個男子已經被解決了。”
眾人皆是疑惑剛才下人稟告了什麼但知道不是他們下人需要知道的,於是便揮了揮手準備各自散去。
“怎麼可以!那個賊人可是差點看了我的身體啊!”翠花還是看不清局勢,心裏打著小算盤那個時候天色還昏暗著,雖然她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但是側臉還是俊秀非常,而身上穿的也是一般人家穿不起的綾羅綢緞,不管那個男的是真的走錯還是遭人暗算,她是一定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