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兒,她羞辱你!不可忍!”被阻止的北宮塵驀然抬眸,一雙寒冰般的眸子化為殺氣準備射向阻止他的人,但是一轉頭發現是白笙怒火瞬間壓了下來,眼裏也是滿滿的無奈,但是臉上的怒氣還是繃緊的下巴無一不是顯示主人隱含未發的滔天怒火。
嘎——
難道我看起來是那麼善良的聖母瑪麗蘇嗎?
自覺自己不是好人的白笙下意識的摸摸臉蛋鬱悶的撅嘴,仍然拉著北宮塵的另外一隻手帶著懊惱的語氣說道:“沒讓你忍,我隻是想自己先玩一下。”
天真的話語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娃娃一樣。
但是白笙呆萌的話語讓在場的人眼珠子噔噔蹬掉落一地,微微張大嘴巴看著站在一旁撅嘴摸臉鬱悶的郡主。
玩?!
特麼的這是玩?
難道沒看到翠花都說出那樣的話來了?!
一群名為草泥馬坑你沒商量的生物嘩啦啦的在眾人頭頂奔騰而過。
雖然有些下人心裏默默地覺得翠花說的話是有些道理,但是如果這些話說到他們自己身上不是應該羞愧惱火嗎?
而一身清風朗月淡然自若的霓裳郡主不悲不喜,站在那裏仿佛落入凡塵的仙子,靈動婉約,而翠花的蠱惑似乎不起大多作用了。
“蛋兒,她羞辱於你。”北宮塵聽到白笙的話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因為一個丫鬟的話盛怒而當事人居然還是迷迷瞪瞪的狀態,頓時北宮塵感覺自己生的氣都好像被煙消雲散了,哭笑不得地揉揉白笙頭發上的碎發在對方要回擊的時候適時的離開,白笙本來要反擊的,但是頭頂的溫度驟然消失也就沒在意了。
“可是......”白笙深以為然的點頭,她可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這個翠花的綿裏藏針,但是一個粗使丫鬟再怎麼奇葩也不可能變得如此視死如歸吧,執手微微摩挲自己光潔的下巴,紅唇勾勒弧度,狡黠的眼珠子提溜提溜的轉悠著。
有貓膩,絕對有問題。
完全不受影響的白笙施施然走到翠花麵前,後者麵色蒼白眼神空洞,再看到白笙走過來以後下意識的揪緊自己的衣角,馬上把自己的目光收回來。
嗬。
“翠花,我竟不知道一個尋常的粗使丫頭也是個伶牙俐齒的,福伯你怎麼能把這樣一個心思通透的丫頭放在後院做粗使活計呢?”白笙強行攫起翠花的下巴,也不在意對方的髒汙,揚起下巴略微深思的問道,眼神依舊緊盯著翠花空洞無神的眸子,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福伯剛想開口,突然糾結疑惑的擰了一下眉,白笙見狀也不強求,凡是點到為止。
而在旁邊的北宮塵眼裏閃過了然的笑意,也不言語隻是站在白笙的身旁。
下人們好像也覺得那裏不對勁但也說不出來。
而站在一旁始終不敢說話認為死到臨頭的胖姑驀然抬頭走到翠花身旁問道:“翠花,你可知我是誰?”
翠花的眼神微動但沒有太大的變化,渾身好像散發著死氣一樣隻有嘴角汩汩留下的血液。
在胖姑期待疑惑最後震驚地眼神下,翠花的嘴裏喏喏的說些什麼但是聲音太小讓人聽不清除了離她最近的白笙。
殺了這個賤人,殺了這個賤人。
嗯?
就在翠花眼神逐漸變得嗜血的時候,北宮塵似有所感大手撈起白笙快步離開翠花身邊。
機械般的站起來好像被人指使一般從身邊拿起平時劈柴的柴刀緩緩站起來,滋滋滋,柴刀被翠花拖在地上發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殺,殺,殺。”
翠花眼裏血絲暴增好像充血般,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再加上一張慘絕人寰的臉把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的下人們的小心肝顫抖無數次。
下人們在福伯的指揮下退出幾米麵麵相覷,紛紛從別人眼裏看出震驚,他們沒想到翠花會變成這樣,終於知道不對勁在哪裏了,翠花之所以被留在下人院子裏幹粗使活計可不隻是因為她的外表,還是因為翠花說話不分尊卑口齒不清,福伯擔心衝撞了來王府的貴人所以要求翠花一直呆在後院。
可是剛才翠花的話雖然不分尊卑但是條理清楚,甚至能從一步步的誘導眾人,原本是要解決男人的問題,但是翠花巧妙的將別人在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到霓裳郡主身上,甚至到最後眾人關心更多的不是翠花怎麼樣,而是霓裳郡主。
“殺!”翠花身形一變轉眼間就到了白笙的麵前,眾人不禁高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