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拂過,倒在血泊中的翠花早已沒有了之前的生氣,臉色灰敗的低著頭,身軀微微顫抖著。
過了片刻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北宮塵,她現在已經清醒了,沒有什麼好問的。”厭惡的聲音響起,醉晏離翠花幾米遠外的地方扇著扇子蹙眉說道。
緩緩地抬起頭,翠花原本灰白暗淡的目光瞬間光亮了一下,但很快便消失了,喏喏地開口道,聲音恢複了粗狂喑啞,也許死到臨頭也沒有精力再矯揉造作了:“王爺,奴婢做錯了什麼?奴婢隻是想做個人上人。”
未等北宮塵開口,白笙拉住北宮塵的手,冷冷的開口道:“想要往高處爬沒錯,但是你用錯了手段,從你死皮賴臉開口的時候你就被判了死刑。”
“咯咯,死刑?郡主這句話說得真好啊,奴婢難道沒有吃虧嗎?一個男子看到奴婢的清白身子不是應該明媒正娶嗎?”
特麼的!
真想一巴掌呼呼過去了!
“哦?吃虧,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想要仗著這個把柄成為人上人,嗬,而且你吃虧了嗎?”白笙本想對方要死了不多做計較,但是沒想到這樣的奇葩也有,勾起清冷的紅唇道:“我派人把那個男子放到女廁裏是卯時,離你哭喊的時候不過片刻,你是怎麼做到讓未清醒的男子看到你的身體並且失了清白,片刻之間?嗬嗬。”
翠花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一時間心虛也沒話說了,低著頭突然想到這個男子和郡主居然有關係,以為自己抓到什麼把柄,馬上連滾帶爬地湊到北宮塵身邊,無視北宮塵的厭惡和逃離,邀功般的說道:“王爺,你聽到了嗎?郡主,是郡主私藏男人啊!奴婢奴婢是被陷害的啊!”
嗬嗬。
白笙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匍匐在地小人得誌的翠花嗤笑一聲,再看北宮塵的臉色沉的可以滴出墨水來了,沒見過這樣沒有眼力勁的奇葩啊。
“放肆!”北宮塵冷喝一聲,翠花以為是在對白笙的斥責所以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但是很快自己的身體又一次像破布一般的扔出去,而出手的就是盛怒中的北宮塵。
噗——
為......為什麼?
翠花嘴角的冷笑依舊停留著,眼裏的不甘疑惑憤怒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沒人再回答了,因為對一個死人依舊不需要什麼解釋了。
北宮塵揮手一下,馬上四周跳出兩個暗衛不動聲色的把翠花的身體帶走。
.......
沒過多久,去而複返的下人們又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沒有人再提起翠花這個人,連胖姑也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但是誰心裏都清楚,這樣以下犯上的奴婢死的很徹底了,但是沒有人為她不平,因為自作孽不可活。
“嗬,你已經浪費了兩個要求了,女人。”邪魅冷酷的聲音從一個女子閨房裏麵傳出來,而倚在軟榻上的便是之前出現的麵具男子,一手優雅的噙著酒杯,一手撐著頭,戲謔的看著不遠處的窈窕女子。
而坐在梳妝台上的赫然就是冷心月,但是此刻的冷心月臉上滿滿的是和翠花一樣的不甘和嫉恨!
兩個要求!
這個男子不知身份,為了得到北宮塵她自甘墮落的和他合作,但是她還是不知道這個男子的目的!
而他許諾自己的三個要求已經失去了兩個!
一個是柳府的時候,冷心月設計自己被抓走然後白笙失蹤,再自導自演一個郎情妾意,本來這樣的話白笙也會失蹤,而自己被北宮塵救了,自己再放出風聲,那麼自己和北宮塵還不是水到渠成!
但是沒想到白笙居然回來了,而流言也不攻自破!
而這次她利用府裏的丫頭許諾給她榮華富貴,隻要她在府裏散布謠言然後自己再加一把火就可以把白笙逼走再不濟也可以搞些動作不知不覺地害死白笙,但是誰想到今天早上這個丫頭被發現了!
嗬,那個丫頭還想著成功之後高人一等真是癡人說夢!
就是變成了鬼傀儡也沒有殺死那個賤人!
賤人!
冷心月一聽到麵具男子戲謔的聲音,當即粗聲粗氣的冷笑道:“還有一個要求!我要她死!嗬嗬。”
“你別太把自己當個事,本座之所以找你還不是看你身份方便,別把我當做下人指使,我能讓你生便能讓你死!”一陣黑影飄過,麵具男子一下子出現在冷心月的身邊,一手用力的攫住冷心月,透過麵具的雙眼陰狠而又邪魅。
心下一驚,冷心月自知自己剛才語氣惹怒了眼前的男子,當即換了一副臉色,求饒道:“大人,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