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有人不願成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族便修仙成神,但是這樣的修仙成神過於清苦,甚至耗盡一生都沒有人會達到那個程度,因此自然有不少人走上了修魔成鬼之路。
所謂的修魔成鬼之路,比起修仙成神要來的簡單許多。
但是其手段實在是有違天道,因為通過邪惡手段達到目的的一般都會受到天譴或者天罰,不死不滅,日日受輪回曆劫之苦。
因此,各個國家便不允許出現這樣的行為,直到近幾年才有所收斂。
但是沒想到,堂堂的傾雲丞相之女,傾雲第一美人居然能夠吸人血,控魂魄。
不錯,冷心月因為愛而不得,求而被拒,心中早已有了無法磨滅的心魔,本想通過麵具男子的幫助除去白笙,可是麵具男子不願除去白笙,隻願意幫助她離間白笙和北宮塵兩人。
那怎麼能滿足冷心月呢?
正好,正當她心魔難除的時候,這股魔族黑氣找到了她,告訴她隻要願意走上修魔之路,那麼殺死小小的一個白笙不足話下。
那她為什麼不答應呢?成人修魔又如何?
吸人血,控人魂,遭天譴,受天罰,與她何幹!
隻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即使讓自己再受一次苦又如何,嗬嗬,哈哈哈。
想到這裏,冷心月的嘴角愈發張大,由原來的陰森低笑變的瘋狂癲笑。
麵具男子原本摩挲茶杯的手一頓,冷眼看著陷入自己的心魔無法自拔的冷心月無動於衷。
“所以你是決定和魔族合作了?”麵具男子換了個姿勢看著癲狂吸血的冷心月冷冷道。
“合作?哈哈,何必這麼說。”冷心月聽到麵具男子的聲音頓時停下,坐在地上也不顧地上的髒亂,兩手彎曲撐著地上妖嬈萬千的說道:“我現在不就是魔族之人了麼?嗬嗬。”
麵具男子端坐在軟榻上的身形驀然一怔,一雙寒冰的眸子透過麵具看向坐在地上性情大變的冷心月,蹙眉冷聲道:“本座與你的合作到此結束。”
說罷,一陣風過,麵具男子早已消失無蹤。
冷心月自然知道那個麵具男子不是放過她,人類入魔自然會有天譴和天罰,他何必多此一舉,逆天而為呢。
可是,冷心月不在乎,隻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即使入魔又何妨。
......
“主人,要不要我去殺了她。”一身黑衣的冷漠女子站在陰月宮的一處看著眼前的麵具男子說道,右手執彎刀,左手纏繞著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蛇信子刺溜刺溜作響。
“麝月,不必這麼著急,我倒想要看看魔族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個女人遲早會受天罰,我們不必多此一舉。”麵具男子負手放在身後,看著蒼茫的夜空淡然說道。
麝月便不再多言,微微頷首。
“最近你盯著點冷府,別讓她壞了我們的大事。”麵具男子轉身過來,放下臉上的麵子,一張刀削般的麵貌顯露出來,劍眉星目,隻是嘴角噙著的邪笑讓他看起來更加邪魅。
這赫然就是消失多時的鬼冥。
隻是現在的麵貌是人族的蒼冥,當初進入鬼族的人池,把自己身上的鬼氣隱藏起來就是為了潛入塵王府。
麝月的眸光閃爍片刻,低頭應是。
“離開了那麼久,是時候回塵王府了。”看著遠處的燈火,蒼冥淡淡的說道。
“主人,可是上次消息傳來,塵王府裏麵多了戰族男子和青丘妖狐,這麼貿貿然的回去恐怕——”麝月看著蒼冥一臉的不讚同,連忙開口道。
蒼冥看著天際,目光縹緲不定:“麝月,要是我一直是人族的蒼冥——”
麝月大驚失色,連忙阻止道:“主人,你是我們鬼族的大將軍,不是人族的蒼冥。”
說罷,一向冷漠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白。
“嗬嗬,看把我的小麝月給嚇得。對,我是鬼族的大將軍鬼冥,不是蒼冥啊。”蒼冥說道後來略帶一些遺憾。
見麝月的臉色變了一變,蒼冥嗬嗬一笑,卷起她的墨發放到自己的鼻尖下輕輕嗅著,淡然道:“放心,我的小麝月。”
隨後,一笑離去。
麝月看著逐漸消失的身影,撫摸著自己手邊的五彩斑斕的蛇,眼神詭譎不定。
主人,難道人族真的有那麼好麼。
還是,那個女人讓你留戀了?
不論是那樣,麝月絕對不允許那個女人阻礙到你的腳步!
......
第二天,天氣正好,原本白雪紛飛的冬季天空上也出現了一日暖陽,相比昨日百花宴上的詭譎不定,今日仿佛所有事情都被重新洗滌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