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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兒？”申以烈淡淡地問道，麵對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總是不自覺地感到身心疲憊。
申玄夜沒有回答他，反而悠閑地坐下，翹起二郎腿，一直很冷漠的他，此刻反而有一股痞子氣質。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
嘴角掛著淺淺的，意味深長的笑，他看著申以烈心裏發毛起來。
很顯然，他已經聽見了自己剛才的對話。
申以烈不想看見他，越過他，準備離開，卻在即將拉開門時，申玄夜那玩味的笑又傳了過來。
“叔叔，我應該這樣叫你對吧！”申玄夜站了起來，“可是叔叔，你來找我是為什麼呢？因為我那所謂的父親？還是因為於彥桓？突然發現，你是個猜不透的人。”
申以烈緊緊咬著牙，手不自覺地握成一團。
所謂的父親？他竟然這樣稱呼自己的父親？
申以烈轉過身徑直對著申玄夜走過來，憤怒地抬手，對著他就是一拳。
可是卻被申玄夜巧妙地躲開了，他還冷笑著說:“別還想打我，我不可能一直被打！”
“可你該打！”低吼一聲，申以烈微眯著眼，迅速橫掃一腿。
這次申玄夜沒有反應過來，跌倒在地上。申以烈立即一拳上去打在那張俊臉上，一點情麵也不留。
他揪起申玄夜的衣領，咧著嘴對他吐著粗氣:“告訴你，永遠也別想了解我，我心軟，隻是在你沒有觸及到我的底線的時候。”
“那你現在要怎樣？殺了我啊！”申玄夜陰笑著，牙齒上盡是鮮血，看起來陰深得可怕。
申以烈捏著申玄夜的脖子，怒睜著眼。
但很快他就放開了他，頹廢地跌在一旁，無力地冷笑出來。
“我不會殺了你，因為你是他的兒子。他是個英雄，你應該要以他為驕傲，而不是那樣叫出他來。”
申玄夜幹澀地咳嗽著，很艱難地呼吸著，“對於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你要我對他有多大感情？”
“是啊！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申以烈有些悵然，“但以後你會更苦，因為你遇見了我。”
申以烈撐著牆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出了家門。
申玄夜累得倒在地上，眼睛卻銳利地睜著。
苦？無所謂了，以前，或是以後，對於他來說，都無所謂了。
“有任務，你跟我走！”已經出去的申以烈又突然打開門，冷冷地說道。
申玄夜有些驚奇，但還是站起了身。
……
夜在不知不覺中降臨，隨著申以烈的步伐，申玄夜背著沉重的槍，臉色越發冷峻。
“今天你必須一槍擊斃對方，否則你沒有第二槍的機會。”申以烈快步走著，輕聲說道。
“為什麼你不自己動手？我上次不是已經失敗了嗎？你為什麼還讓我來？”申玄夜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申以烈頓了頓，“所以你這次不要辜負我。”
“好！”申玄夜語氣堅定地說。
不知道是不是申以烈的錯覺，他竟然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深深的自信。
……
趙安可把一杯溫開水放在尹浩前麵的茶幾上，在他對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