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可又再次覺得,申玄夜是如此的陌生,他說都是因為他,那麼他一定和那人有關係,可是是什麼關係她現在不想知道了。
趙安可忍著痛,無力地說道:“我想休息了,你出去。”
“好,你安心休息,我已經到學校給你請了一星期的假,不用擔心,”申玄夜站了起來,轉過身走了幾步又回來說道,“我就在外麵,你不用害怕。”
趙安可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說。
申玄夜退出了房間,輕輕地關上門。關上門後,他掏出手機,給尹浩打了個電話。
“來醫院一下,安可已經醒了……”
不久,尹浩就出現在了趙安可的房間裏,看著朝著紗布,眼神空洞無力的她,他心疼不已。
可是看著這樣的她,他竟然說不出話來了。他是不是錯了?當初他是不是不應該鼓勵她?
……
一個星期後,趙安可掛著傷疤出了院,回到了學校。但是,她卻再也沒有笑了。
有時候在路上遇見於臨勳,她都會遠遠地繞開,弄得於臨勳莫名其妙的。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念申玄夜……
所以還是無意識地會在課餘時間去他在外麵租的公寓找他,但卻很少見到他,即使見到,他也不過是淡淡地說了句:“你來了。”接著便倒在床上休息,好似這裏沒有這個人。她沒有生氣,每次都是整理好屋子,給他做好了飯菜放在冰箱裏才離開。
那時Z城裏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人,有的後來被查出是貪官汙吏,有的被查出是陰謀奸商,但也有一些不知道為什麼而死的人。
趙安可見到報紙,電視上播報的這些報道,很是驚訝,常常跑到申玄夜家,擔心他出什麼事。對比下來,申玄夜顯得出奇的安靜,對於這些死的人,他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申玄夜畢了業,但趙安可卻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她問他,他總是拒絕回答,問得多了,他更是煩躁的回答:“你管不著。”從此她便什麼也不再問,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好。
如果一切就隻是這樣就好了,但……
一天,趙安可像往常一樣,給申玄夜買了些吃的後,就興高采烈地往他家走去。卻在進門時,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她慌張地丟掉手中的東西,跑了進去,看見了觸目驚心的場景。
申玄夜光著上身蜷縮在床上,左肩偌大的黑眼流著惡血,流到床上,像是一攤死水。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見趙安可時,忍著痛坐了起來,冷冷道:“滾出去。”
趙安可心像是被揪住般的絞痛,她哭著上前抱住申玄夜,想要給他一點溫暖。
誰知他猛地推開了她,大罵:“老子叫你滾,你聾了是不是?”她不聽,繼續向前,可他還是一腳踢開了她。
“我告訴你趙安可,這裏不歡迎你,別以為我受傷了你就可以趁這個機會接近我,沒有用的我告訴你,我從來不曾愛過你!”申玄夜喘著粗氣,看著趙安可的臉,冷冷地笑道:“你臉上的傷疤,就是因為我而來的,知道為什麼嗎?”
趙安可捂著耳朵直搖頭,“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他為什麼會綁架你嗎?因為我,哈哈——”申玄夜仰著頭大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