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無瑕感到抱歉,不管怎樣,他都是在她捶打他後吐血,自己肯定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無事,過會就好了,我已習慣……隻是,以後別捶我心口了,這裏,有傷……”說罷,他拾起無瑕微顫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感受那費力跳著的心髒。
“為何有傷?”無瑕想伸手去擦拭那唇邊刺眼的黑血,卻又想起自己手中並無手帕,又手足無措起來,隻得任他牽著自己的手放在他胸口。
“小時候受傷的,腿也是那時候壞掉的……”雀娘輕鬆說著,似乎在講述別人的事情。
無瑕壓在他胸口的手重重顫抖了一下,胸口受了傷,心髒的位置,那該多難受。雀娘感覺到了,覆蓋在其上邊的手更用力的壓著,似要把那隻玉手壓進胸膛般。
“你可是想同情我?”
“不……我在想,就沒有辦法治好嗎?”無瑕弱聲說著,表情有點不自然,自己的血可以嗎?
“……有辦法……隻是……也無法痊愈……無事,隻要活著一天,我便過好一天……”雀娘笑笑,笑容中透著無欲的絕望。
蛋八來找他時,他正在凝氣修身,本不想管此次事情,可心神漸亂,凝聚的靈氣已經不再醇厚潔白,隻好讓蛋八帶著去尋她。
看著她倒在地上柔弱模樣,自己的心似被撕裂了般絞痛。她昏迷躺在床上那難受模樣,更是讓自己難受,才不計後果耗費靈力去喚醒她。
一般男子都是修煉法術,隻有自己,是女子的靈術。因為年少還未修煉之時,母親將她體內純潔幹淨的靈力全部輸送到自己體內,又因那些原因導致自己已無法再修煉法術。
身體如一個儲物袋儲備著靈力,耗費一些就需要修煉凝氣再製造。昨日喝了紅姑給自己研製的擴靈水感覺靈力充沛,這會給她凝聚心神所耗費 靈力是意料之外的多。她的身體像個無底黑洞一直源源不斷吸收自己的靈力,卻在她身體上無任何彰顯。
但既然選擇了如此,便無悔。此刻,又怎會告訴她,其實她的鮮血,也許能代替嗜血三瓣花救自己一命呢?
“待會叫人送你回竹樓,以後早餐我會安排人送過去。”呆在竹樓,便沒人會去暗傷她,她也不需耗費精神去與他人周旋。
雀娘輕叩床沿邊,聲音停止後,衛一推開門入內了。看到雀娘嘴角已凝固的黑血,他微微震驚,冷冷瞄了一眼正望向自己的無瑕,繼而低頭等待吩咐。
“扶我進內書房,再讓青燕伺候她。”雀娘說著欲從床上站起來,無瑕想扶一把,衛一卻動作更快,強有力的臂膀扶著雀娘坐進輪椅,一聲不吭地推開了。
原來床頭內側有暗門可以入內,不知裏麵又是怎樣的模樣。
不一會兒,青燕端著一碗小米粥走了進來,時間算的真好,似剛才是故意留給她與雀娘單獨相處的空間。
無瑕倒是不客氣,肚子早已餓得沒了知覺,趕緊狼吞虎咽補充能量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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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竹樓幾日都輕鬆無事,紅姑未讓她再做其他事情,而是要她在自己房中好好休息。有時無瑕嫌悶的慌,想出來幫紅姑整理植物,都被紅姑製止了。
“你好好休息,看你麵色一直蒼白無血色,想必是還未恢複好。用膳時我再叫你。”
每次紅姑都是用類似的一番話回絕無瑕的幫忙。話語中,透著一絲疏離。無瑕覺得奇怪,那日回竹樓,紅姑未問任何,而是冷聲要青燕將自己扶到房內休息。
本以為紅姑是生氣自己出去吃個早餐耗費那麼多時間還惹出那麼一些事,便向紅姑道歉。紅姑也隻是笑笑說無事,要她照顧好自己。
回竹樓後這幾日精神一直不太好,感覺呼吸都有點提不起來,並且昏昏欲睡,一直睡不醒一般。無瑕以為是自己每夜夢中都有進入那黑暗虛境耗費了體力導致白天精神不佳,未有懷疑其他原因。
這兩天時不時下雨,今天從早到晌午一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吃過中飯小眯了一會的無瑕走出了房間,她覺得後背生疼,不知是自己睡太多還是床板太硬造成。
空中彌漫著團團水霧,綠藤藤的景色顯得生氣勃勃,傳入耳的隻有嘩啦啦的雨聲滴落在柵欄上,樹葉上,泥土中。“噠噠噠……”“嘀嘀嘀……”“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