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四漠視麵前二人,根本無意回答。他的職責,便是保護好她。剛才真不應聽她的安排,讓她傷了自己!
無瑕卻有些不滿淩四提前出場,她心中本就有把握自己一人製服那李麻子。
她站到淩四身前,如黃鶯般的清脆甜美嗓音從朱唇中婉轉而出:“李麻子,不想死的話,就別再動怒運氣了。剛才,我可是給你下毒了!”
無瑕神色依舊未變,眸中帶著一絲戲謔,讓人猜不出她話中的真假。
李麻子聽了此話,體內怒氣根本抵製不住,蹭蹭蹭直衝頭頂。多久沒人能威脅到他的生命了,這屁大點的孩子還來威脅自己!
他凶煞地望著無瑕,將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樣大,惡狠狠地指著無瑕:“啊…………”啊了半天,結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是不是感覺心口疼得要命,像無數隻螞蟻在啃咬一樣?”無瑕麵露害怕怯怯地問李麻子,似乎她曾經也受過那螞蟻啃咬的滋味。
“是不是感覺舌頭腫脹得無法說話,連口水都無法吞下去了?”她繼續追問李麻子,麵色更加慌張。
李麻子指著無瑕拚命點頭,她說的都完全與自己症狀完全一樣,又將手掌對著無瑕攤開,不停顫抖想要解藥。。
“這會相信自己中毒了?”無瑕往前走了半步,緩慢問到。
李麻子急得要死,卻又大口深呼吸,不敢讓自己發火。這一張嘴呼吸,嘴裏的唾液全嘩嘩流下,落在八字胡男人的肩頭,甚是惡心。
無瑕捂嘴連忙後退,那唾液已有股酸味,讓人覺得惡心。
八字胡男人不敢動彈,微皺的眉頭卻表明了內心的抵觸。
看到李麻子那張坑坑窪窪的臉猙獰著擠到一堆,眼神中終於無了怒氣,變成害怕和哀求。
無瑕歎了口氣:“你答應不再騷擾吉亜和他母親,我便給你解藥。”
李麻子拚命點頭,嘴中的口水跟著上下四濺。這會他隻想快點回複正常,其他事情先放一邊。
“你確定?你保證?”無瑕又問到,眼神中露著不信任。
李麻子舉起一手,繼續狂點頭,表示自己對天發誓一定做到。
無瑕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麻子,走到淩四身側,悄聲對著他耳畔說道:“你用法術隔空點一下他的人中,隻需一成力度即可。”
淩四雖不明白,但依舊照做。屈指一彈,一個米粒大小的銀球彈向李麻子。
李麻子感覺人中一痛,正欲繼續哭求無瑕,卻發現心口的絞痛瞬間消失,舌頭的麻木也漸漸消散。他眼神一亮,正欲大喊謝謝,又想起誰是罪魁禍首,轉而張牙舞爪又準備教訓無瑕。
無瑕卻早已料到李麻子的動作,她邊躲到淩四身後,邊大喊:“毒還未解!”
李麻子剛出喉嚨的話又被活生生咽進去,把舌頭咬得發疼。他氣的渾身發抖,又不想再嚐剛才那滋味,隻得陰暗看著無瑕,恨不得將她詛咒一千次。
淩四伸出胳膊護著無瑕,同時運氣釋放殺氣,警告麵前之人。
李麻子和八字胡男人感到一陣涼颼颼,再注意到對麵的白衣男子眼神冷漠帶著警示,無法摸清他的底子,隻得老老實實等著無瑕再次說話。
“我給你下毒是從嘴入肚,早已蔓延至五髒六腑。剛才隻是解開一個穴位的表麵毒性,若你再次運氣動武又動怒,隻怕全身幾百個穴位都要重擊一次都解不清你體內的毒液了。”無瑕慢吞吞說著,露出苦惱的模樣。
“我已經答應不再找他們二人的麻煩,你還要怎樣?”李麻子咬牙切齒說道。
“李爺,您今天先回去,記得千萬別發火,消消氣,淡定……明天我會讓人把解藥親自給您送過去。”無瑕狡黠笑道,“記得,千萬別發火,微笑,笑一笑……”
說完無瑕咧開嘴露出整齊的牙齒嘿嘿笑了兩聲,李麻子苦澀地跟著笑了笑,說是笑,還不如說是嘴角抽了抽。
二人苦不堪言,隻得一邊深呼吸一邊苦笑著灰溜溜走了。李麻子心想,待毒解了,定要將此女子碎屍萬段!不,碎屍萬段前先蹂躪數番!
剛有念頭,結果心口又一悸痛,隻得將此念頭放置腦後,心中默念無瑕姑奶奶。李麻子心底也是十分委屈,在這地盤逍遙快活幾十年,如今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中,實在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