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三瓣花?原來這花有個這麼血腥的名字!它生長在迷霧森林哪個位置,我們可以派人去找啊!”無瑕眼中突現光亮,隻要有一絲希望便要去努力,去嚐試。
“找不到,那林中布局自帶幻象,經常會變幻格局,每一次入林都無法尋到同一個地方。隻能隨緣了……”
他不是沒派人尋過,衛一本是玉城城將,現在一直做自己身邊隱衛的同時,也在多番派人打聽那花的情況,但之前入林勇士都從未見過此花。後來花重金請人入林去尋,也都無功而返或者再未回來。
“還有兩年時間,我陪你一起去尋。”無瑕柔聲說著,目光中有些不容拒絕的堅定。
北榷驚呆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一直都是自己要求她留下來陪伴自己,這是第一次,她主動說要留下陪自己,這是憐憫自己隻有最後兩年生命而做的施舍嗎?
“我已想清,不能勉強你。就這樣看到我還完完整整在你麵前,總比最後讓你看到冰冷發硬躺在棺材中要……”
無瑕將泡在水中的手迅速抬起放在北榷薄唇上,堵住他還欲繼續吐露出來的話語。
那個眼神是北榷永遠都記憶猶新的眼神,在今後的生活中,直至死去,他都無法忘記這一刻。無瑕伸出柔軟細手,顫抖放在自己唇邊,雙瞳朦朧,夾著驚慌失措的光,倒映著自己的麵容,那濃密卷翹的睫毛上亮著晶瑩的淚珠,讓人無限憐惜。
這是第一次,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就兩年,若你不在,我離去,絕不回頭;若你在,我同樣離去,你我再做路人,絕不糾纏。”
她張了張不薄不厚的紅唇,輕輕吐出如珠般的話語。騰騰的熱氣縈繞著池中二人,一人赤身,一人濕衣緊勒,她的嬌小臉蛋不施粉黛,被這熱氣熏得粉嫩粉嫩,臉上細細毛孔微微張開,絨絨汗毛根根清晰,都沾上碎碎水珠,俏皮可愛讓人忍不住輕輕拂去。
北榷已經不知如何回複,他那看似平淡無瀾的雙眸中,漸漸升起一層熱騰騰的水霧,迷了自己,也模糊了她的容顏。
無瑕看著他無動於衷,還以為北榷還在生自己的氣,突然手一抖,身體不受控製靠過去,不由自主將自己的雙唇在他薄唇上輕輕一啄,卻又顫抖著不知如何進行下一步,想離開又感覺有些貪婪地想感受這終於溫熱的雙瓣。
北榷睜大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也不是在做夢。她剛才說要陪著自己,還定下兩年約定,這會又主動親吻了自己!
感受到那生澀的雙唇胡亂在自己唇上一碰便再無動靜,北榷瞬間感覺一股灼人的熱流從雙唇蔓延至身體每一個角落,那股暖流比在這暖池中浸泡還來的快,來的猛。
他將被動轉為主動,溫柔地把無瑕摟入懷中,加深了這個讓他永生難忘的吻。
無瑕沒有拒絕,條件反射地將手摟住他赤著的後背。再多的語言在此刻都是無用的東西,她的呼吸淹沒在他滿是情意的吻裏,整個身體都被融化在這滿腔熱情之中。
他的小心翼翼,他的輕柔啃咬,與之前的每一次接觸都不相同,沒有強行霸道,不是單人獨闖,而是二人你情我願由生澀揣摩到相互默契,相互配合,相互愛憐。
池中的溫度依舊,但兩人的情意緩慢升溫,那旖旎氣息縈繞二人周身,醉人的風光讓周圍的萬物都羞紅了臉。
不知過了多久,無瑕的整個身子已經軟踏踏趴在北榷身上,雙眼舒適地緊閉著享受這迷人滋味。
北榷緊皺著雙眉,像隱忍著巨大痛苦一般依依不舍離開無瑕的雙瓣,再繼續下去,自己會在這暖池中把她吃抹幹淨!
突然的分離讓無瑕有些不適,她不由自主摟緊了北榷,還想繼續剛才的美好。微微睜開還有些迷離的雙眼,才想起這是如此羞人的一幕,趕緊鬆開了還緊緊摟著他的雙手。
天哪,自己在做什麼,怎麼又親上了!是自己主動的?剛才他已經結束了自己還忘情地朝他靠攏了?
越想越低頭,濕漉漉碎發垂在臉頰上,隻剩栗發頭頂對著北榷。若是一條魚,無瑕真想整個人鑽進水裏,遊得遠遠的。
看著她這般害羞模樣,北榷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再想起自己身下還未消退的火氣隻得作罷。
他終究還是自私了,這倒計時的殘敗生命時光中,有了這麼一份美好相伴,他不想失去。就算奇跡真的出現,那人的隨緣真的到來,兩年後自己生命還能持續,他也定不會放她走。
報仇之路血腥暴力,他會盡自己努力護她周全,待一切安定,他要同她一起隱居在那天山腳下,遠離這世間的紛紛擾擾,爾虞我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