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流血了?”無瑕皺眉喃呢起來,怎麼那個地方會流血?
“四公子,你……你怎可如此占了無瑕姑娘的身子,再心急也要等洞房花燭時啊!”姝依有些痛心地對著淩四叫到,眼神中卻有著按耐不住的興奮。
雀哥哥說的都是真的,他們之間是清白的,沒想到這賤女人如此按耐不住,主動爬上了淩四的床!
“這可怎麼收場!我還是去求閣主給你們賜一段姻緣吧,剛好好事成雙,與我們一同大婚!”淩四百口莫辯,他也被無瑕手中的鮮血給嚇到,姝依不待他回答,已經帶著海棠轉身出了屋子。
臨走時對著呆若木雞的木槿一聲大吼:“還愣著做什麼,快去給你家主子拿一身衣裳過來!”
木槿抖動幾下身體,艱難邁步走向無瑕:“姑娘……”
她這會倒是記起自己要來做什麼了:“屋裏有個紅衣公子在等你,他吩咐木槿來此尋你……”
無瑕也未去細細聽木槿所說的話,那消散的隱隱疼意又在侵襲自己的腹部,望著占滿鮮血的手,她很不耐煩地對木槿吼道:“快給我打盆水來洗手啊!”
無瑕從未對木槿如此大聲說過話,這會粗魯吼叫倒把木槿嚇了一跳,木槿有些慌亂,急忙應聲走了出去。
“把地上這堆衣服帶回去,什麼都要我說,要你有何用!”無瑕又是一陣高吼。
木槿連忙又折回身子,唯唯諾諾撿起地上濕漉漉的衣裳跑了出去。
“對不起……”淩四不敢靠近無瑕,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方才李姝依那番話似乎已經敲定二人不可告人的關係,現在隻怕已經跑去閣主那將她看到的一切都添油加醋道了出來。
“快給我找個大夫來吧,我這都流血了!”無瑕對著淩四的語氣也有些衝,隻有她自己知道,是被剛才李姝依嘴中的“大婚”給影響了自己情緒。
淩四連忙轉身準備走出屋子,卻看到門口已經聚了一堆人正好奇看著屋內的情形。見到淩四冷眼掃視他們,連忙朝四處散去。朱七蛋八也在其中,還有一些丫鬟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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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北榷緊繃著臉聽著姝依繪聲繪色講述著無瑕和淩四的事情。
“四公子衣裳淩亂,像隨意穿上還未係好,無瑕姑娘身上所有衣裳全部扔在地上,連那羞人的肚兜都在……”
“她身上穿著四公子的貼身裏衣,還在床上坐著。可能是木槿那丫頭有急事尋她家主子打斷了他們二人,她便隨意套了四公子的衣裳在身上,待我們進去時那床單上的血跡還未幹涸……”
“過幾日就是我們成親日子,幹脆再添一樁喜事,讓他們二人與我們同一天成婚吧!你也莫怪四公子,這些年他一直潔身自好,這會定是真心喜歡上無瑕姑娘才如此按耐不住……”
姝依一直喋喋不休說著,聲音不大,每一字每一句入在北榷耳中,卻如高山深寺中的大鍾一般震耳欲聾。
剛才她要自己吻她,抱她,沒有如她意,她便跑去淩四那裏撓首弄姿,賣弄風情,低聲求欲嗎?
自己對她而言,難道隻因有了肌膚之親才如此迷戀?自己如此疼惜她不敢冒犯她,這這麼一會兒功夫從自己屋裏走出去就將身子給了淩四!
她還真是……讓他琢磨不透!
可那個人不是要守護她嗎?難道他任這一切隨意發生?自己當初與無瑕隻有親吻都讓他如此憤怒,如今她已經失身於淩四,他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怎樣,雀哥哥,依依說的你可同意?”姝依看到北榷一直低頭看著手中的冊子並未吱聲,又試探問道。
雀哥哥聽了這個消息,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他對那個女人真的隻是一時新鮮,現在已經膩歪透了,不管她下場了。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決定吧。”良久,北榷將手中的冊子翻了一頁,淡淡說道。
“不是跟你說了一切從簡嗎?怎把閣中上下到處係上紅綢?”接著他抬頭看著姝依,繼續說道。
“你不是說一切依依來安排嗎?我喜歡這樣,等母親回來看到這裏喜氣洋洋,定會十分歡喜的!”姝依臉上流露出小女人嬌澀的幸福感,雙眼放光對著北榷開心說道。
“罷了,你喜歡便好。”北榷淡淡說道,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冊子。待屋內恢複平靜,他才晃神放下冊子,用手撐著額頭,另一手拚命壓著心髒的位置大口呼吸。
抉擇繞指尖,
君心亂如麻。
苦與憐成堆,
為你盡奢侈。
用心靈之眸,
散夜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