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榷給無瑕貔諾二人重新安排了寢殿,之前那個屋子庭院有損壞是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那裏是淩四離開的事發地,他不想讓無瑕觸景生情。
安排的寢殿在臥龍殿旁邊,無瑕熟悉這個地方,這是齊穆堯曾經的愛妾妗夫人的殿房。
隻是如今安排她和貔諾二人同住這裏,讓外人看來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那水太涼太髒了,我要先泡個澡換身幹衣服再來談事。”貔諾揉了揉太陽穴,當著無瑕北榷二人就準備脫下衣服。
“我去安排熱水。”
無瑕正欲開口離開,北榷卻已經迅速出聲轉身離開屋子。
望著北榷離開的背影,無瑕感覺頭頂有數條黑線劃過,這個時候應該是她這個女子離開才更合適啊!
再轉身,一具身材曲線美到極致的男子身軀映入眼簾。她一直都知道貔諾不是瘦若竹竿,但此刻毫無遮掩的直視他身材,才發現他身上隱藏的肌肉恰到好處,不多不少。
“你真是……不怕著涼嗎?”
無瑕憋紅了臉,從旁邊抓起一塊大毯子扔給他,嘀咕著說道。
貔諾淡定自若地用毯子裹住身子,再湊到無瑕臉頰上吧唧一口。無瑕驚得連連後退,這是從忘疵事件後,二人的再次親密接觸。
可她,卻有些不適應。
看著無瑕不自然的樣子,貔諾低聲說道:“我們總要忘了那些,再繼續我們的故事。”
“我一想起忘疵用我的身子跟你擁吻過,我心中就有疙瘩。同樣,她用我身體跟北榷,跟淩四都有過親密接觸,這也是你心中的疙瘩。”
無瑕直言不諱,平靜道出心中的芥蒂。有些事情,不是忘記就可以解決問題,這些都會成為一顆毒瘤時不時刺痛彼此。
“那日忘疵說我的清白身子給了淩四,你的臉色明顯變化了,在得到這個真相之前,我們還是不要有過多的接觸吧。”
無瑕繼續說著,她抬眼望了下目光無奈的貔諾,擦了一下被他親吻過的臉頰,繼續說到:“我去大廳等你。”
她的離開,有些落荒而逃。貔諾感覺一肚子的話想要宣泄而出,卻死死的堵在喉嚨口。
他是在意,可他也在嚐試著忘卻那些,讓自己變得不在乎,難道這樣不好嗎?
她還對自己有疙瘩,就算那與他親熱過的是靈魂是忘疵,可身體還是無瑕的啊。而她呢,那是她的身體和其他兩個男人有過接觸!
想起這些心底頭就一股怒氣直躥頭頂,望著地上濕漉漉的衣裳,他直接甩出一束純陽之氣將衣服烘幹。
沒有沐浴,也沒有泡澡,他穿好衣裳直接去了大廳。
“井中三個暗道依然存在,機關也沒有損壞,隻是暗道出口卻被封死。原先放至淩四的暗室也已經封死,我嚐試過穿透厚牆看能否進去,卻發現裏麵全部都被石塊堵的嚴嚴實實,根本沒有任何縫隙。”
一進大廳,貔諾就隨意往座位上一坐,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樣的結果已在北榷意料之中,他淡聲道:“辛苦你白跑一趟了。”
“怎麼會是白跑,我直接穿透那些石塊可是發現了一個驚人消息。”貔諾搖搖頭,不認為自己白費力氣一番。
“什麼消息?”北榷和無瑕異口同聲問道。
“這個嘛……”貔諾感覺有些不好開口。
“你倒是快說啊,別吊著人家胃口了!”無瑕不滿意貔諾吞吞吐吐的樣子,太耽誤時間又太折磨人。
貔諾有些驚訝無瑕的著急,想起二人現在尷尬和敏感的現狀,他終是沒有委屈巴巴地去問無瑕為何比北榷還要著急。
“厚實的石塊塞滿了整個暗室,暗室後方的出口也被堵住,但相對簡陋。其中一條出口是玉城城殿,一條是陌城城殿,一條是沙城城殿。沙城城殿這條又多了條新的暗道,但感覺已經廢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直通穆河。”
貔諾淡聲說完,眉眼間的憂愁濃鬱無比。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無比可笑,明明說好隻與她同行,結果卻不停地在處理人類的事情,就因為這一切都是她所擔心的關注的。
“怎麼會這樣?陌城城殿也有?在哪個位置?”北榷無比震驚,他感覺這一係列的事情太讓他措手不及。
他所認為的,平淡如水,恬靜優雅的紅姑的,不是從不出竹樓的嗎?為何會有這麼三條暗道通往三個不同城池的城殿。
之前他一直誠懇邀請紅姑入住陌城城殿,可紅姑委婉拒絕說習慣了竹樓。可真相呢?她在自己攻下陌城之前就已經可以在竹樓和陌城城殿來去自如!
“這個位置可能讓你有些難以接受,出口是齊穆堯原本的寢宮。”貔諾輕咳一聲說了出來。
北榷的臉色確實變了又變,他繼續問道:“那其他出口是不是對應的也是城主寢宮?”
“玉城的已經荒廢,我就不知是不是北霄原本的寢宮了,沙城的的確也是寢宮。”貔諾如實說到。